燕檀在战场之上寻到安归时,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灰败萧索的苍穹之下,满身鲜血的青年跪在堆叠的残破尸骸之中,以手中弯刀撑地,双目紧闭。
他身上那副临行前她曾亲手理过的盔甲如今已经破损不堪,手中弯刀刀刃翻卷,金发与白皙俊美的容颜都藏在厚重的血污之下,即便是身受重伤,通身气度亦如同残忍嗜杀的阿修罗一般可怖,令周遭的匈奴兵皆不由得胆战心惊。
他又是如此特殊,以至于她在战场的尸山血海、荒野日暮之中,见到那个背影的第一眼,就笃定地认出了他。
燕檀调转马头,脱离赵队的行军方向,独自向安归所在飞驰而去时,心中几乎没有任何杂念。
她穿着赵士的战衣,长发束起,目光坚定而沉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要快点赶到他身边去。
被燕檀毫无保留地拥入怀中的一瞬间,饶是一向沉着的安归也不由得诧异地瞪大了双眼。
方才濒临极限的刹那,脑海中唯一思念着的人,此刻竟出现在了眼前,与他相拥,令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本以为,此刻她正在瓜州,在其他人的好好保护之下,等着他凯旋后去接回她。
可如今她身上穿着士兵的甲衣,身后是赵国的数万精良铁骑。
他的小公主向来不是娇滴滴的女子。
每一次在他深陷泥潭、挣扎求生时,她都像是他的救世主一样,出现在他的世界。
安归有那么一瞬觉得她光芒万丈,甚至比他幼时曾在母亲的佛堂中到的满殿神佛都要夺目,他竟生出自惭形秽之感,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安归搭在她肩上的手微微收紧,不由得弯了弯唇,开口想要劝她别抱这么紧,他身上都是血污,而这次一张口,却不像在楼兰王宫他劫走她时那般自在,而是因剧痛而骤然失声,化作一声沉闷的低哼。
一只细嫩柔软的小手捂上他腹部柔软的伤口,燕檀道“忍一忍,我带人来了,这就替你医治。
你去休息,剩余的匈奴兵交给我们。”
安归缓缓笑开,而后放弃挣扎,将头倚靠在她瘦削却笔挺的肩头。
身上浓重的杀
气骤然收敛,他阖上双眼,对亲卫道“坦迦卡,传我口谕,战场之上,王后号令即是我的号令,楼兰士兵皆服从王后指挥。”
坦迦卡就是曾在白龙堆之战后同毕娑打探过燕檀与安归关系的楼兰将领之一,此时正跪倒在安归身侧。
他抬起头来,同燕檀沉静坚定的目光对视片刻,而后被折服一般,口中应道“是,陛下。”
燕檀觉得身上一重,原是安归全身软倒,靠在了她身上。
她连忙招呼身后跟随她而来的赵国随行军医,而后感到手腕被人握住,安归用气声低低地同她道“阿宴,留下来陪我片刻,好不好”
明明若是阿宴不来,他方才还打算与亲卫商讨战局,而后起身与匈奴兵决一死战,而阿宴来后,他却连起身都做不到了。
他好像被她从地狱拖了出来,不再是一个只知厮杀的恶鬼,而是重新变作有血有肉的人,身上一直以来被刻意忽视的伤口此刻都开始作痛,腹部的伤口仍在流血,血流得太多,让他眩晕不已。
只有燕檀在身边,才能让他心安,让他即便身受重伤,心中仍满足而愉快。
果然,将她送去瓜州那竹马身边是愚蠢的决定。
无人知晓,外人眼中所向披靡、阴狠深沉的楼兰国王陛下,在心中暗暗地、美滋滋地想
有阿宴撑腰的滋味真好。
安归睁眼从昏睡中醒来,发现军帐中燃起了火烛,火光微微摇曳,周遭却仍是十分昏暗,显然此时戈壁上已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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