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没有什么情况后,他走到一面斜对着窗户的镜子前,镜子很大,等身高,可以清晰地反照出屋子里的一切死角。
方牧的双手在镜框边缘摸索了一下,一举将镜子摘了下来,镜子后面,竟是个小型武器库。
方牧挑了一把三棱军刺和一把猛虎刃,分别插在短靴里,又挑了把伯莱塔92f自动手枪别在腰后,至于其他那些能令军事发烧友口水直流的重型武器,方牧一样都没拿。
他将镜子放回原处后,在床上躺下来,闭上眼睛,使自己快速地进入睡眠状态。
八点二十,手机响起。
方牧倏地睁开眼睛,摸过手机,迅速地浏览了遍信息内容,然后像只猎豹般自床上跃起。
电视里播放着机场被恐怖袭击事件,候车厅里嘈杂一片,有人聚精会神地看,有人挨在行李上睡觉,有母亲哄着啼哭不止的婴儿,有人低着头窸窸窣窣地吃方便面,因为机场暂时停飞,车站里的人比往常还多。
长排座位的末尾,有个男人歪着身子睡觉,他看起来极其普通,穿着一件灰色的t恤,一条脏脏的裤子,戴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脸,随身携带的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旅行包。
广播里响起女播音员甜美的嗓音,大意是乘坐某班次的乘客开始检票。
男人略微动了动身体,忽然双目一睁,射出慑人的凌厉光芒,本能地令他想要一跃而起躲开危险,然而一只钢铁般的手牢牢地压在了他的肩上,一个硬物顶在了他的身后。
经验告诉他,那是手枪消音器。
同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应该早点离开,而不是自大地认为我对你束手无策。”
男人复归平静,停顿半晌,僵硬地扯开嘴角,“豺狼?”
方牧冷酷地咧了咧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指使着男人慢慢站起来,两个人紧贴着身子离开了候车大厅,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方牧将人顶进了厕所,确定厕所没有其他人后,他干净利落地锁上了厕所的门。
就趁着这个机会,对方暴起发难,拔出隐藏在靴子里的匕首,用力地刺向方牧的脊背。
方牧转身格挡,匕首刺进方牧的肩胛,再也无法再进寸许,因为方牧已经开枪打中了他的腹部。
男人踉跄了一下,似乎有点不敢置信。
方牧动了动受伤的肩头,声音里冰冷得毫无人情味,“如果你听说过我就该知道,我开枪从不犹豫,必要的时候,我从不在乎眼前是什么人。”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将装了消音器的枪口对准了男人的眉心。
男人的神色很平静,“你也不在乎四面佛的消息?”
他抬起头,他长得极其平凡,这种平凡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是必备的,那会减少外界对他们的关注,相对而言,方牧就过于英俊了。
方牧不为所动,“如果你的忠心足够的话,可以在下面等等,马上,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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