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鹤摸出个小手绢擦擦嘴角,“还给师父您留了半碗汤。”
“师父,这是徐宁送来的吧。”
留云借风真君沉默地看了看剩个碗底的汤盆。
“他已经走了,你怎么知道是他送来的?”
“师父你平日颇为健谈,一点小事都能说上半天。
门外树被砍了,池子里被洒了枝枝叶叶,还被供奉了这么多吃食,师父你却什么都不说就飞走,除非是徐宁来了,你才会这么反常。”
申鹤虽然说的是有条有理,留云借风真君却是一句都不想听。
冷哼一声反驳道:“你平日里连续几日都不见得跟师父说上几句话,怎么一说到徐宁就话多了?我知道你是气我赶走徐宁,才故意说这许多来激我,而且你哪里会分析这么多,你分明就是尝了他的酒才知道他来了。”
申鹤瞪了师父一眼,二话不说抱起酒坛就走。
“哎,酒好歹给师父留下一壶!”
留云借风真君抖了抖翅膀喊道。
背后传过来一声叹息,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削月筑阳真君。
“唉,我刚才在家听到徐宁的叫声,还以为来你这里有酒喝,却没成想……”
“没成想什么?”
留云借风真君化出人形,坐在自己的石凳上生闷气。
“这个丫头,一涉及徐宁对我就没了半分尊敬了。”
削月筑阳真君也化出人形,笑道:“多少年了,你这个脾气怎么就总是改不了,难怪有什么好玩的理水叠山真君都不让叫你……”
留云借风真君闻言大怒,“下一个千年我都不要再看到他了,你也不要在这里杵着,你想喝酒自己找申鹤讨去,用不着在这里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