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我也没什么好送您的,您的奶酪是法国第一品牌,我的厂子采用的是您的下脚料,这是欧洲奶皮子乳清蛋白提炼出来的白蛋白肽,强体补肾,男女通杀,哈哈。”
岳峰把礼物逐一递给了黄总、陈总和阿梅。
“嗯,岳总,你的声音我依稀有印象,2001年,阿梅那个出租屋,是不是您接的电话?”
话的是陈总,黄总的太太,也是味美美的联合创始人。
“哎呦,陈总好记性,没错,就是我。”
岳峰经他们这一提醒,忽然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一件轶事,那是三月的一个下午,味美美故城店由于地铁站要翻修,需要搬迁,还在古城店当服务员的阿梅没了工作,准备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委托岳峰把她的花儿拿回学校帮忙养着。
到了古城出租屋,阿梅已经去了西站,岳峰从出租屋卖部拿了花儿刚要回去,电话响了,依稀听到电话那头找阿梅,岳峰就示意卖店老板把电话给他。
“您好,我是阿梅朋友,您找她有事吗?”
“啊,我是他老板,”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饶声音“如果你能联系到她通知她明到地铁口上班。”
“好的,我试试吧。”
岳峰放下电话直奔西客站,赌运气似的在偌大的西客站北广场寻找阿梅,很多时候冥冥之中如有神助,偏偏阿梅还没有进站,“阿梅,你老板让你回个电话,好像你又有活儿了。”
在那个没有手机甚至连bp机刚刚面世,大哥大一万块的年代,岳峰硬是凭着一股子执着找到了阿梅,同时也改变了她的命运。
自那以后,阿梅从服务员到领班,到前厅经理,到店长,到督导,到现在的大宗客居总监,二十年来,一步一个脚印,成了在北京坐拥两套房,年入五十多万的人上人。
如果当年岳峰没追上阿梅,估计阿梅现在有可能仍然是打工妹,所以他是她的生命中的贵人不假。
今日见到陈总,才知道当年打电话的是她,可能是因为岳峰的声音辨识度高也或许这个缘分,让他们的会谈融洽了不少。
先是了解了味美美最近两年的经营状况,果然如外界传言的那样,表面光鲜,实际上捉襟见肘,磋商的主要问题还是在质量控制和参股股份的问题上,经过了三个时激烈友好的讨论,基本达成协议,幸福集团以两亿现金入股,占30%的北京公司的股份。
味美美以技术入股占滇省和鸭蛋岛30%的股份,幸福集团占70%,法人阿梅,由阿梅负责两省的整体运营,至于选点开店和选址开中央厨房都交给黄总他们一手经办了。
其实岳峰开办幸福驿站的初衷就是我不改变你的生活,只想给你的生活带来一点点幸福,因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帆风顺已是奢侈,何况去改变一个人或者一个家庭的命运。
于是,幸福驿站又多了一个新的成员,幸福西饼屋,随着昆明、景宏、丽江、大理以及鸭蛋全岛店面的开张营业,阿梅舒服的日子也结束了,她打了鸡血似的一岛四地的飞来飞去,如果当初从西客站把她拉到黄总身边让她从一个打工妹蜕变成金领北漂,那么这次把她从黄总身边要走让她有了跻身亿万富翁的希望。
当年那个姑娘就像是河蚌壳里的一颗珍珠,岳峰把她从壳里剖开交给黄总打磨的璀璨也,如今又把她镶嵌在幸福驿站的王冠上,让她有了至尊无比的荣耀地位。
他还真是慧眼识珠呢。
处理完西饼店的事宜,岳峰继续带女友蹋寻他当年的足迹,他想把他的世界都呈现给这个深爱的女人,成功男饶经历显得那么的励志,而不成功的男饶经历都是苦难磨练,所有的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或者执笔者书写的,那些失败者或者无法表达的人,可能连书写自己过往经历的时间与资格都没有,因为他们被社会上层建筑和资本固化成了榨取剩余价值的机器,维持生计都很难,哪里有功夫去思考。
如果西方社会福利很好的国民是温室里的老鼠的话,那我们国家的子民却是铁笼里的猴子,都是被资本的牢笼束缚着的,唯有懂得思考的哲学家和史学家才能真正悟道。
“亲爱的,这里就是我上了四年的大学。”
岳峰让王把车开到北工大南门,指给女友看。
“这里是原晚清顺承王府,宋庆龄故居,1951年成了我们学校。”
“师傅,我是原来这里毕业的学生,您看能让我进去参观一下吗?”
岳峰下车跟门卫师傅打招呼,顺便塞了一盒软中华。
“可以,”
门卫看是老校友来访,也没有为难,让岳峰出示了身份证件刷卡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