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的了”
秀花都被吓着啦。
清早起来,饭才摆上,小外孙女婿正坐在她对面。
她才拿起玉米饼子要咬一口,对面人冷不丁一抬头,半脸血。
这给她吓的,手里的玉米饼子差些扔了。
而且只眨眼功夫,小外孙女婿仰着头,那鼻子里直流血,血滴子滴在桌上,滴到地上,衣裳沾了血迹,两手上也全是血。
还吃啥饭呀,立马人仰马翻。
着急起来,来不及去翻棉花,都想不起来哪里还有干净棉布。
现撕下一块屉布堵鼻子里。
白玉兰也被小女婿吓的不轻,堵鼻眼的屉布没一会儿就被血染透,又急忙换下一块。
发现小女婿那脸色很不好,人还瞅着有点儿打晃似的,招呼小女儿
“快点儿,快扶他躺下,给他那胳膊抬起来。
别回自己屋了,就在这屋躺着。”
白玉兰爬上炕,拽过枕头。
罗峻熙感觉嗓子眼里都是铁锈味儿,推开小麦,又摆手拒绝躺炕上。
他衣服脏了,鼻子还在流血,躺下会将岳父岳母的被褥弄脏。
只靠着炕上的隔板。
那模样,半张着嘴仰着头,再长相清秀,洗干净脸白净,怎么瞧怎么像是生无可恋了似的。
要不说,人长的俊俏,甭管到啥时候都吃相。
这要是换成满山或是大德子鼻子出血,都是糙小伙子,出血就出呗,堵上就中。
谁鼻子没出过血是咋。
换成罗峻熙,连秀花坐在炕沿边,都瞅着罗峻熙啧了一声,啧啧,可怜地。
鼻子先被蚊子叮了个手指盖那么大的包,这又出血。
小稻简单将饭桌上的血迹擦了擦,转身去给小妹夫冲红糖水去啦。
小是在屋门口,攥着从自家带来的“纯水”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拿不定主意,不知要不要给小妹夫来一口,万一好使呢。
可又怕,能不能是喝这个喝的
因为小早就发现了,自从给家里人喝了这水,外婆和娘的反应最大。
外婆和娘头一回是连拉带吐,就眼下,顿顿喝,做饭掺点那水,也会时不常跑肚拉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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