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像沈卿这种的天才,就算什么也不做,都会招人嫉恨。
就在沈卿讲道义之法,讲了一半的时候,在后排突然站起了一个人。
“我有一言!
要请教沈尊长。”
那人穿着外门弟子的衣裳,身材瘦弱,面白有须。
内门弟子皆称沈卿为师兄,除此之外,一律喊他尊上、尊长一类的,而和沈卿同一辈分的孙庆他们,也同样会被外门弟子和下人唤作尊上、尊长。
讲义被突然打断,众人都纷纷看向那个弟子,前排的孙庆和钱郑林面上都有些发怒。
这等不遵循礼教之人,不知是谁门下?
沈卿停下了下来,他的目光向前而探,寻着看向那个冒然起来发言的人。
他微微蹙了下眉,道:“讲。”
“方才尊长讲了许多道法,讲义一类的,说甚么要成为当今豪杰需从心修炼,弟子听的浑然无味、不知所云。”
那个面白有须的人,似笑非笑道,“然、以往的几个尊长在举行同样的讲义之典时,却是将修仙练功的技巧讲之又讲,弟子能从其讲义中获益匪浅,今日尊长所讲,是弟子浅薄,听不懂,还请沈尊上换这些吧。”
此话一出,满座恍然,这个外门弟子是在公然挑衅沈卿作为首席大弟子的威严,说他的讲义不如其他的尊长。
月牙儿眯起了眼,眼中隐隐发怒。
“此等出言不逊之人,简直有罔伦理!
来人….”
孙庆话还未说一半,就被一旁的王立止住了。
“你干什么?”
王立道:“师兄都还未说话。”
孙庆还要与之争辩,又被钱郑林拉住了,道:“他敢这么做,自是有他的原因,先看看再说。”
底下一时之间人声鼎沸,但却无一人敢出来出头,若是替沈卿说了话,反驳那弟子,岂不是又得罪了其他的几个尊长,见和沈卿同辈的孙庆一类的尊长并未说什么,索性那些小弟子就在底下等着看戏去了。
那弟子捋了捋胡须,一副得意自若的样子,道:“恕弟子直言,前些日,弟子就听闻尊上金丹受损,修为大跌。
此次只讲些空空道理,莫不是因为已经寻不出什么来讲了,如此,弟子可真是,甚感可惜。”
说着还向沈卿揖了一礼。
“不知这届的‘朝武大会’,沈尊上还能否为我们青玉宗取得头冠?”
朝武大会,乃是修仙界百年一度的比武盛宴,由修仙界的几大名门之宗轮流,算一算,这一届刚刚好轮到青玉宗举办了。
但这话一出,却是更叫人生气。
这已经是在明目张胆的嘲讽沈卿修为大跌,此言,已经触犯了沈卿身为大弟子的威严,甚至在暗讽沈卿不配为青玉宗的大弟子。
有些平日里将沈卿视为偶像的小弟子都开始忿忿不平了起来。
“你这厮!
说话毫无礼节尊卑!
看我来教训你一番!”
一个内门黄纱绫的弟子说话间,便挥剑,剑如如闪电般冲向了那个外门的弟子。
那弟子修为已经筑基中期,在内门弟子的一干小辈中,修为排下来也不算差。
但就在众人都以为那个外门弟子会被击飞在地,打得很惨之时,就听“嘭”
的一声,众人猛的往后一退,只见那个内门弟子倒在地上,猛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而前方,那个外门的弟子,岿然不动站在哪里。
众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