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入云听她又提及此言,忙问道:“到如今你总可以和我说说,我到底为什么也要和你一样,从今往后日日要小心自己的身体了吧?”
隐娘听他终是把这话问出了口,虽是心里不愿提起,但终还是要说了出来。
只听她说道:“我本是异教门人,因十二年前,为了一事叛教而逃。
旦凡我教下所有弟,出外行走,皆要被教祖下了禁制,只一叛教,教祖便可施展搜魂术,即刻赶来诛杀。
万幸我在走投无路,危难之际得了一块上古玉符,但因我是出身异教,不能将他运用自如,仅能护得住自己身体而已。
倘若是身上可代形之物脱体,一样会被教祖运用法术查知。
所以会落下如此爱干净的毛病,而你现在也要和我一样,是因为我花了十年时间,特意从苗疆习来的蛊术,以便将来我练蛊功成之后,可借用这本命蛊,以代自己形体遭劫。
虽然如此一来,我自己也要元神大损一次,但终是要好过丢了性命,可这咱蛊术向有秘传,我孤身一人,又是叛教在外,却是难以求到,虽苦练了九年但还是未能成功,现在我已将我的本命蛊移入你的体内,如此一来,你就如同成了我的身外化身一样,如你平日里有个不小心,也将身体肤遗失,一样会被教祖用搜魂术寻到,到时他知道我用你做替身,为了伤我,一定会将你杀死。”
隐娘这一番话说地张入云当时心口一阵冰凉,他事先虽然早已知道隐娘救自己决不是那么简单,但也没有料到竟会如此复杂,且隐娘又会如此心冷,只想救了自己来作她的替身。
只是他性执拗,不愿欠人恩惠。
至此时,他知道隐娘对自己这般尽心,却原来是这般道理,心里反倒一松。
只是想到日后自己仍不免要代她一死,不由地心里止不住冷,自觉这世上果然是没有好人。
张入云想到这里,不由地气她道:“你现在已用我做了你的替身,异日只要我代你一死,即可以永绝后患了是不是?那你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功夫救我做什么?”
隐娘知张入云此时心里一定不舒服,只是她向来为人冷漠,自己虽说别有用心,但如无自己施救,张入云此时也早已是身死多时了,所以心里却并不在意。
只口里说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我行走南疆多时,却始终未能找到蛊神娘娘,所习得蛊术也没有精深到高境地,虽能代形,但却不能代替元神。
教祖若是杀了你后,现我在教中本命神灯却未熄灭,自然知道我还未身死,到时你虽死了,却是要前功尽弃,还连带我的本命蛊也被害,元神要受大伤害,算来却是无用。
张入云听她如此说话,便在旁晒道:“你即知道,那还费这么多周章做什么?枉你这么处心救我,岂不是要白费心机。”
隐娘听他语里讥讽,知张入云在怪自己给他下蛊,但她杀人如麻,那将别人的死活放在心上,听张入云这样说话,反倒坚了害人之心。
当下只听她道:“我知你心里一定怪我给你下了蛊,但却不知先时,是谁说过因感激我救他性命,为了报答我,但凡我有要求,一定义不辞地话来!”
张入云听她拿自己的话在挤兑自己,他年轻气盛,不愿落人口实,忙辩道:“腾姑娘,你不用拿话套我,我说过的话,不会不算,只是你在要我做事之前,却没和我说清楚,就先下蛊,我本以为你是个好人,虽然面冷但心却是热地,此时见你有如此图谋,自然有些心凉。
但你即救过我的性命,莫说是要下蛊,就是再取了去,我也不放在心上。”
隐娘听了却冷笑道:“我自然不是什么好人,你会如此以为,那也是你瞎了眼,太过年轻不懂事的缘故。”
说完,却笑道走到张入云身前笑道:“只是你一会儿前辈,一会儿又是姑娘的,你到底是想怎么称呼我呢!”
说话时,只见她媚眼如丝,张入云见了不由心里猛地一跳,虽是隐娘脸上有着那么难看的三道疤痕,但此刻看在他眼里,却好似全不存在了。
张入云见隐娘忽然间变地娇媚无比,一头奇长黑此时竟已蟠在她白玉般的身体之上,虽是她此时已在亵衣外罩了一件单衫,但到底太过单薄,仍遮不住她诱人地身材。
此时再被她那一头长裹住,竟越显得秀色可餐,形体诱人。
尤其隐娘一双妖瞳竟如有引力一般,将张入云的双眼钉住,不能挪移。
张入云只觉此时心口热,一时竟生出**来,身体也有了反应。
正在他头晕脑胀的时候,忽然脑海里灵机一乍,心神猛地清醒了过来,赶紧将头侧过一边,不敢再看她,口里只随嘴说道:“你是我救命恩人,你要我怎么称呼你,我就怎么称呼。”
隐娘见张入云定力竟然这么深厚,自己用了媚功之下,竟能这么地清醒过来。
心里也不由不佩服,知他练地果然是道家玄门正宗,应了自己的对他初衷,不由对张入云又增了几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