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一时段的学员到来,老师委婉地提醒她,时间已经到了。
不仅是到了,还时了将近半小时。
郑予妮拿包走出琴室,手机连上流量,微信泄了闸一般涌出了几十个小红点。
她点开一看,除了常规的朋友外,还多了几个不太联系的同学,这其中最不寻常的,是段溪芮的妈妈——她暑假去过段溪芮家里,便和她妈妈加上了微信。
郑予妮心中警铃大作,迅点开她妈妈的对话框,当即触目惊心——“予妮你在哪,溪芮出车祸了!”
“阿姨现在过去湾州,九点多的高铁要很晚到。”
“予妮,阿姨手机是……你看到了给阿姨打个电话……”
郑予妮当头如遭雷击,僵直着身子定在原地,颤抖着手立即拨通电话,不过一声“嘟”
,那头便传来阿姨微弱的哭腔,她立刻大喊:“阿姨我是予妮!
对不起刚才我没看手机,生什么事了?”
阿姨哭得快喘不过气了:“予妮……予妮啊……”
“阿姨你先别急,溪芮去医院了吗?于琛呢?他们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阿姨竭力让自己把话说清楚:“溪芮本来是去接于琛下班,路上就出事了,好像说别人酒驾误踩了油门……她今天开于琛的新能源,一撞就起了火……”
阿姨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郑予妮捂着嘴惊恐地大叫一声,眼泪当即簌簌下落,她惊惧交加几乎是吼着问:“人呢?人呢?人去医院了吗?”
“还在抢救……于琛已经在医院了,他父母也正在老家开车过去……”
郑予妮先问了医院地址,一边疾步冲出马路拦车,一边再跟阿姨打电话。
事已过将近两小时,人还在抢救,什么情况没人知道,送医时她全身烧伤陷入昏迷,其他伤势程度还未知。
肇事者已被警方控制,酒驾加撞人,也难逃全责。
阿姨说着说着,又着急给于琛打电话探听最新情况,便匆匆挂了郑予妮这边。
既然阿姨要打给于琛,那么她便不去占线了,一切等她到了再说。
今晚从段溪芮老家过来的直达高铁已经没有了,阿姨要先到省城转车,周转过来也得到凌晨。
至于于琛父母,从老家开车过来理论上不到三个小时,可今天偏偏是周五,湾区大桥的拥堵程度,是每一个跨城出行人的噩梦。
不光是湾州外围,从望归区快环路下去之后,市中心一路爆红,十分钟都没能过一个红灯。
郑予妮根本无心理会计程表上跳涨近百的数字,闷头在后座失声痛哭。
——段溪芮如果有事,她觉得整个湾州都失去了意义。
什么工作,什么责任,什么爱情,都比不上有她这个家人在来得重要。
师傅见她哭得可怜,又知道她去的是医院,心里明白了几分,建议她从最近的地铁口下去,坐地铁到医院兴许更快。
郑予妮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了车直奔地铁口,不出二十分钟就到了医院。
段溪芮还在急救,于琛和他几个亲友已经在那里了,于琛一见到郑予妮就说:“对不起我准备要给你打电话的,我实在是……”
“没事,”
郑予妮拍拍他的肩,吞在哭腔里的声线弱得难辨,“怪我没看手机。”
郑予妮到的时候,于琛在强忍着打电话,见到她哭,情绪也跟着再次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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