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过了。”
沈霃宽的手不老实在她身上游走,“来之前我喝了解酒茶,刷了牙,洗了澡,还换了身衣服。”
易欢笑,他还真是忙完了一整套,怪不得总觉得这酒味里还夹杂着淡淡的香味。
她微微垂眸:“那我也要洗澡。”
沈霃宽嘴角噙着笑,说:“不,不用,你又没喝酒。”
第二天是周一,沈霃宽也不敢折腾太晚,怕累到易欢。
他摸着易欢的手,轻轻按捏着她的手腕,“下次还是去酒店吧,这个床不太行。”
总感觉动作稍微大点,这床就会塌掉。
易欢还没吱声,他突然又来了一句:“或者,你干脆搬去我那儿。”
反正,迟早要搬过去。
易欢伸手揉着脖子,脑子里想着一些事,也不知道此刻说什么好。
沈霃宽见易欢没有明确拒绝,便默认她是同意了的,“你觉得哪天搬家比较合适?”
他觉得,太热的天搬家不舒服,太冷的天也不舒服,现在的天气不冷不热,只有不下雨,就是搬家的最好时机。
何况这里马上就要拆迁,早些搬过去也省得易欢再折腾着找房子。
易欢并不知道这里即将拆迁,便说:“住久了,也觉得这儿挺好的。”
沈霃宽见她一直用手揉着她自己的脖子,便也伸过手去帮她揉了揉,“扭到了?”
易欢点头道:“感觉跟落枕一样,肯定是被你折腾坏了的。”
一见面就吵着要,都不知道让她歇歇,跟头没吃过肉的饿狼似的,看着比当年没分开时还要猴急。
沈霃宽低头吻着她扭到的部位,语气小心翼翼的,道:“都是我不好。”
他摊开手,“过来躺我怀里,我给你好好揉揉。”
易欢眼珠子转了转,自己翻身趴在床上,“你帮我捏捏背,我腰也酸。”
“没问题,尽管很长时间没练,但肯定按得比之前好。”
沈霃宽摩拳擦掌,待易欢的自己把头发拨到一边后,便替她按摩起来。
易欢如今比以前瘦得多,他也不敢太用力揉。
他嘴里并未闲着,而是追问易欢刚才的问题:“搬家的事你怎么说?”
易欢笑道:“我们昨天在医院重聚,今天你就想跟我同居,明天你是不是打算求婚?”
沈霃宽认真思考着易欢的话,过了一会,问:“那你觉得明天结婚怎么样?”
易欢笑道:“唉,你别说风就是雨。”
说完她把头埋在肩膀里。
从某一方面来说,她和沈霃宽是同一类人,他们都生于父母恩爱和睦的幸福家庭中,家庭在心目中占据的分量很重,对婚姻的期望很高,同样也无法理解婚姻中的任何一方出现出轨,所以结婚这两字不会随意说出口。
这是她第二次从沈霃宽嘴里听到这个词。
第一次还是三年多前,上大学的时候。
有一次聊天,不知道谁起的头,两个人聊到毕业后何去何从,易欢正愁回家怎么跟父母摊牌自己的理想,然后她发现沈霃宽毫不忧虑。
沈霃宽道:“在我看来,你担心的事都不是事。
我现在想的是,我们是毕业当年就结婚还是跟父母说一声再结婚。”
那时候,易欢也觉得自己和沈霃宽的感情一定顺风顺水,不会有任何意外的,所以她说:“我认为说一声比较合适,不然我父母会打断你的腿。”
那时候的她,哪里是随便什么人说娶就能娶的。
也真是造化弄人,她和沈霃宽的感情并未出现任何裂痕,倒是她自己的家庭先遭遇了不测。
她离开了沈霃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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