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移至鼻两侧的红痣处一下下摩挲着,力度不轻不重,却如锋利的手术刀向下剜动着。
“沈渝,你现在可真惨”
被掠夺空气好不容易呼吸上岸的怀中人脸部红的要命,手扒拉着喉管下,不断咳嗽着
镜片外溃散的视线中,沈渝几乎站不住脚
疯子,疯子
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诘问对方这么做的意义
三年来第一次以弟弟自居竟然是因为这样的一件事,真可笑。
他双目通红仰起头,声音虚弱嘶哑
“你究竟要怎么才能放过我,我要怎么做”
“我大学毕业就搬出去再也不碍你眼行吗,我离你们远远的。”
“放过你?”
林然压低眉,脸色骤变
他收回手,在人不断微喘中,俯下身那双狩瞳撰取对方血色隔绝的脸,气息全喷在人耳侧:“你以为一切能这么简单结束!”
“谁跟你说的”
烟燃到底,烟灰扑簌掉在肩头,怀中人在这濒临窒息的梗断呼吸里,如同被定身,一句话都说不出。
相贴的身体,互相跳动的心脏,因着薄薄的衣料孱弱辉映着。
“沈渝,我告诉你”
话语还没结束。
就在沈渝快要贴着瓷砖下滑时,耳边混着心跳传来了人低沉话语
也将他所有希熠尽数砸碎
他说
“这辈子你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