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你说老五这人怎样?”
李玑衡问,“他是故意这般胡闹还是他本来就这般扶不上墙?”
伏衍不甚在意的说:“不管他是伪装还是没有伪装,只要他的母家在治粟内史的位置一天,就会一直被人盯着。
这么大块肉,太子和公子璇可不会放弃,特别是太子。”
“一旦公子权有半数败势剩余公子就都会上去踩上一脚,要知道他母妃可是个会得罪人的角色,只要败的迅速,他就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还有就是虽不知是何原因使甄正廷尉公开支持公子权,但正廷尉却是个实打实得要职。
不过您现在还不能掺和进去,至少明面上不行。
至于最后结果,衍会让殿下得到最有利的结果。”
“那便有劳阿衍了,衡自是不胜感激。”
李玑衡盯着伏衍的眼睛说,伏衍的眼睛黑白分明,是一双很清澈的眼。
“公子多礼了。
往昔公子一直醉心江湖无心庙堂,又常被那人派去边境戍守,与其他公子相比,对治国之道等学问还是不如,这次立过太子后那人应不会放您手捏兵权。
况且公子现在在他那儿可是挂了号的,正盯得紧,结交臣子的事儿公子现在还是能不碰便不碰。
衍不望公子能将那些事儿做到完美,让人挑不出错即可。”
伏衍勾着嘴说。
李玑衡听出了伏衍话中的隐含意思:谢就不毕了,只要别让人逮着错处让衍来收拾摊子就好了。
李玑衡也不接话,伏衍这人一天不讽他几句他都要觉得伏衍是不是遇到什么打击。
不过伏衍提到朝堂这倒让李玑衡想到一些事儿,既然伏衍早先说拉拢臣下的事情他来安排,那么就先不告诉他自己曾过救过一个人,并安排他进入朝中,没想当初自己无心之举竟走出步暗棋,也不知他现在在朝中怎样。
若伏衍提及便说明有才,若未被提及便当个暗线罢了。
“天黑了,阿衍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李玑衡感觉有些累了,然后对伏衍说。
“公子刚被解禁,衍可是想与公子对饮一宿呢。”
伏衍拿着瓷杯然后将伸到李玑衡身前。
但却被李玑衡给移走了。
李玑衡说:“阿衍又开始说笑了,我明日可是要进宫的。”
“无趣。”
伏衍将瓷杯搁桌上,然后起身拂袖,说,“那么衍就不打扰公子歇息了。
告辞。”
“鬼八,你去送送阿衍。”
李玑衡看着伏衍离去,然后说道。
没有回答,但李玑衡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鬼八,消失。
屋里只剩李玑衡一个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才起身便对着屋外说:“来人,备水。”
“诺。”
是管家的声音。
当李玑衡慢慢跺到浴室时,奴仆们已经将浴桶里的水填满,然后提着小木桶低头弓身陆续退出室内,只余三个并未提桶的奴仆等候在室内。
在奴仆的伺候下将衣服尽数褪去只剩内里单衣,其中两个奴仆捧着李玑衡褪下的衣物恭敬的退出房间,只剩一个伺候在侧。
李玑衡光着脚走到浴桶旁,自己将黄白色蚕丝里衣褪下,丢给一旁的奴仆,然后自己踏进浴桶内。
奴仆将李玑衡的里衣挂到屏风上后,正好李玑衡半个身体已经泡在水里,奴仆伸手撩起李玑衡垂下的头发,轻轻地将它们搭在浴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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