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兴大厦负一楼某个地方,于息又一次进出。
在床上躺了两天,于息实在忍不住了。
她的伤势离死还差一段,只不过是小腿处刮出十一厘米的深口,肩膀被雇佣兵捅穿,再加上大大小小十余处伤口罢了,相比路邙山烧成灰烬,王丞坤离世,这点实在不值一提。
西门浦走了,无声无息。
恰是大好时机,她把所有的证据一一搜刮,这日,于息准备执行最后的步骤时,粹御山庄的大门猛然打开。
将所有资料迅速藏于身后:“回…回来了。”
“嗯!”
西门浦让出半个身子,从他后面又蹿出一伙人。
那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身后还跟着西门老爷,她眼睛红红的,看到于息后,慌忙上前两步:“于息,你就是于息?”
“我……是。”
“好,你是于息。
我知道,是我儿子要求你跟他一起,可是为什么去了五个人,单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啊?”
她苍老的面庞上带有泪花,于息听到的每个字眼都带有颤音,“你是西门家少夫人,可你的身份究竟隐藏了多少,你干了多少对不起西门家族的事情,有谁知道?啊?”
接二连三的逼问使于息说不出一个字,老人泪眼婆娑,白发人送黑发人,好生可怜。
“您注意言辞。”
西门浦连忙挡住她,“归根揭底于息不是路家人,您要想低谤她,西门家族不同意。”
西门老爷冲他怒视一眼:“西门浦,你滚开!我什么时候承认她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害死你姑父,害死马子,她还不够嫌疑吗?你要是在敢护着她,西门家绝对不会再出现西门浦这个名字。”
“……”
背对着于息,看不出男人具体表情,只是他没了话语,避开了阻挡的脚步。
那老人拄着拐杖靠近两步,逼视她:“于息,我儿子死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死了,你是清白是浑浊,没人作证,我且活着,等着看你露马脚那一天,等着看你西门家的笑话,哼!”
“我们路家,虽然只是西门家族的一小块势力,可不代表我们会受欺凌,受委屈依旧不坑一言,虽然西门正统闺女在外面家,可这么多年了,我儿可有贪图一份金钱一份毒品?他走了,我老了,路家啊,走到尽头了,我们路家,甘愿让出位子,给新人腾地方!”
西门老爷不苟言笑,对她勒令的腔调不作任何妥协:“我妹妹在你手里,路家还有我们西门家的人,你说不干就不干了,肯定不行。”
“……”
“事情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你就放宽心,让路家好好待在这里,这几日别再返程了,在这里住下吧!”
老人的强势显得更加坚硬:“可以住下,但我要的说法绝不能含糊。”
这两天,于息被软禁了。
这里,除了面对粹御山庄深海般的沉默与灰暗,别无它法。
哦,对了,西门浦每日醉酒归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唯一清醒一次,带回了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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