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有一人背靠着她,听着动静转过身来,竟是李怀潸:“别动,你身上有几处擦伤,虽说不严重,但那地方比较湿气重,泥土多,别染了破伤风才是。”
“李叔。”
她不必张嘴就知道沙哑的厉害,因为眼前的一幕她见过太多了。
李怀潸连忙倒了杯水给她,待她喝下后,这一颗心才算放下。
两人对视好久,于息只觉脸上有愧,支吾半天不知说些什么,好半晌才道:“李局,我失败了。”
“我知道。”
“张晓辉他……”
“我都知道了。”
知道她说不下去,李局就替她说,“这孩子当初去的时候,也是冒了必死的决心,尸体已经运回他老家了,该做的我们已经做完了,明天就会下葬了。”
“你晕了两日,身子虚,这刚醒来也必然头晕,再缓一缓,我便将这几日的事一同告诉你。”
于息本想拒绝,经不住李怀潸严语,闭了眼,算是答应了。
她脑子一片混沌,确实不适合听这些。
只是没想到,她在醒来,已是第二日了。
李怀潸不在身边,她坐起身,想好久才记起这儿是自己家。
摩挲着倒了杯水,刚喝下李怀潸就进来了。
于息顺着他的身形瞧向门外,看见门口有一穿黑色制服的人时,手脚一顿,但很快恢复正常。
“行,恢复地不错,过来坐,把这些吃了,好好恢复一下。”
于息安安静静的应着了,她坐在李怀潸对面,李局看着她吃,没有表情地盯着他。
于息总感觉,李怀潸有话想说。
吃到一半时,于息实在忍不得,开口了:“李叔,我失败了。”
“别人失败都是把命丢了,你命还在呢,不算失败。”
于息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又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她才接着说:“张晓辉是被我害死的,我还不算失败嘛!”
“你也知道啊,那你现在这幅样子,是打算继续颓废下去吗?怎么,你被毒品腐蚀了脑子,就单算一直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于息,你别亵渎警察这份职责,别忘了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得于息丢了瓷筷,这次倒是没半点迟疑,“我没忘,张晓辉死了,是我的责任,我愧疚他的同时,也不会忘了感激他。
那颗子弹不止打在他脑袋上,也打在我脑袋上,我被打醒了,毒品带给我一个梦,庆幸的是,一颗子弹,轻松的击破了这个梦。”
于息又沉默了,过了两三秒,她开了口,唇瓣动弹半天,知道李怀潸就等着她后句呢,这才哑生开口,“若不是因为我的迟疑,他也不会死了。”
若不是因为她心疼那些血渍,迟疑了,犹豫了,将目光停留在西门浦身上了,张晓辉就不会因为给她传消息而暴露自己的要害,从而被一枪毙命。
说到底,她害死不少人啊。
西门老爷,也算一个。
哦,还有赵家兄弟。
“尸体是西门浦亲自送来的,他父亲去世了,西门家现在很乱,他来时,也是满脸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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