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贴合在一起的掌心,常嘉赐轻道:“我用你的血在门上下了封印,除了你,没人能解开,我也把你的灵兽召唤来了,我知道你之前去偃门怕自己修为不稳,万一有所不测反倒让南归也送了命,没让它随同。
不过眼下,大可放心唤它过来,以你我此刻的修为,即便真到了那半个时候,有它在门外,我也闯不出去……”
说着,常嘉赐又缓缓挨近过去,软声笑道。
“这下,你能安心了吗?”
东青鹤未言,没一会儿门外闪过一道白光,紧跟着是扑簌簌的呼翅之声响起,果然是南归来了。
常嘉赐感觉后腰处紧揽着自己的手臂微微松了一丝,东青鹤改而用手心轻轻的抚着他的背脊,虽依然不见多少旖旎,但已多了几分缱绻留恋的滋味。
常嘉赐笑:“或者……我再去弄条缚妖链来,你亲手把我锁起来,好不好?”
他方才亲在东青鹤脸颊边的唇上还沾了对方的血色,那抹艳红衬着常嘉赐苍白的容颜竟有丝孱弱又冶丽的美,看得东青鹤的喉间终于动了动。
东青鹤抬了抬头,常嘉赐特别配合的探出脖颈,任对方吻在了唇上。
只是东青鹤的吻十分轻缓,绵密却飘忽,只浅浅地滑过常嘉赐的唇瓣,细细辗转,然后便沿着他的下颚到锁骨处来回游走,依然没有马上就更进一步的意思。
常嘉赐也不急,一手摸着东青鹤的胸口,一手把玩着对方的腰带,懒懒地说了起来。
“血蚕汁……那一日,未穷把血蚕汁涂在了我的额头上……”
东青鹤的吻一停,抬头看他。
常嘉赐微笑:“怎么?不想知道来龙去脉吗?”
“是你说的……”
东青鹤道。
“说了要忘记过去?”
常嘉赐用了很小的气力,不过这一下一下还是扯松了东青鹤的腰带,他伸手将其缓缓的抽了出来,“你不过是害怕听见我说……是我杀了他而已。”
东青鹤问:“是你……吗?”
常嘉赐将腰带甩到一边:“是啊,你恨我吗?”
东青鹤顿了下,忽然道:“未穷恨你吗?”
常嘉赐一愣,像是没料到东青鹤竟会这样问,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人在离开时的表情,还有对方嘱咐自己的话,常嘉赐哼笑了一声:“他……是个傻子。”
脸上被东青鹤的指腹拂过,拉回了常嘉赐飞远的神思。
东青鹤说:“别皱眉……”
常嘉赐的嘴角是笑的,但眼睛里的光却满是凉意,凉得让他的手都在跟着轻颤。
“如果他不是傻子,怎得会把仅剩的血蚕汁全都给了我,”
常嘉赐嗤笑,“那东西可避百毒……我被羊山派的人打入沼泽后用了最后一点修为封住气息,我知道外头有青鹤门的人,所以我一等再等,直到他们离开才爬了出来。”
“你把死在那里的修士尸首伪装成了自己,抛入入夜山的沼泽,甚至不惜舍弃了络石鞭。”
东青鹤说道。
常嘉赐的手正探入东青鹤半开的衣襟内,在他的胸口摸了两把,才将下头的金红长鞭拿了出来:“不这样的话,我怎能逃离那么多人的追捕呢,只有连你都信了,那些灵修们也才会信。”
东青鹤紧盯着常嘉赐握鞭的手,像是防备着他忽然发难一般,下颚骨都崩成了一条线。
却见常嘉赐把那东西摆在掌心掂量了一下后,果然一挥手扬起了鞭子,只是并不是攻击的态势,而是一头绕在了他的手上,一头绕住了东青鹤的手腕。
“行了,绑住了……”
仿佛看破了东青鹤的忐忑,常嘉赐了然一笑,“你要还有顾忌,我就让南归进来啦……”
似乎为了呼应常嘉赐的话,外头立马传来了簌簌的振翅声,还有南归的咕咕声,常嘉赐刚要回头,忽的腰腹被人一拥,整个人就从坐在东青鹤的身上被颠倒至压在了他的身下。
东青鹤长长的墨发披拂而下,像两道黑色的丝帘笼罩住了两人,重重的呼吸一下一下喷薄在常嘉赐的脸上,那双眉眼忽金忽红又忽黑,就像一望无底又波光粼粼的深潭,外静内涌,荧光沉浮。
常嘉赐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渐渐地像是沉溺在他的眼眸中,伸手环住了对方的脖颈,将人用力拉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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