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尽量不要告诉她,别让她再惹出什么事端,就不好了。
贺太医你需要什么名贵的草药,下去之后告诉常路让他带你去库房里取。
以后三殿下的事就拜托你了,有什么情况一定第一时间向本王汇报,明白吗?”
言纶皱着的眉头松了一口气说。
“是,贺州谨记。
下官告退。”
贺州朝着言纶行礼后就退了下去。
一头银发的崇高从一座画着翠竹的蚕丝屏风后面走出来,他褶皱的脸上写满担忧捋着胡子不悦道:“二殿下,终是开不了口,下不去狠心。”
言纶重新坐到书案上拿起了毛笔,停了一下,一滴墨水滴落下来。
将笔下的皮纸浸染成了黑色,言纶看着黑色的墨汁无情的吞噬着纸张,抬起凝重的眼眸说:“师父,言真是我的兄弟,如果为了我的目的残害兄弟,那和言绝有什么区别?”
“可是,皇位之争向来是铺满鲜血的,更何况只是牺牲言真一人,有何不可?这可是唯一一次可以解除言真和灵石之间的契约的机会。
言真一死,即可以嫁祸给言绝,还可以得到灵石,一石二鸟,机不可失啊,殿下!”
崇高抖动着胡须苦口婆心的劝道。
言纶放下了手里的笔,将那张被墨水浸染过的纸张,攥成了纸团,扔到了废桶里,面容严肃的说:“我心已决,不会再变,希望师父体谅徒弟的难处,尊重徒弟的决定。
没有灵石相助,我言纶依然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崇高看着言纶坚决的模样知道多说无用,只好转过身去叹了一口气,向屋外走去了,房内只剩下言纶悠重新拿起笔,认真的在书本上注释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母妃!”
言真在惶恐中睁开了眼睛,自己追了母妃这么久,还是没有看到母妃的脸,他看着淡棕色的围帐,知道自己从梦魇里醒来了。
他抬起手臂去擦拭额头上的汗,手掌处却传来锥心般的疼痛,疼的他“啊”
的一声,喊了出来。
趴在床榻边闭目养神的布灵听到响动,下意识的伸出手抓住言真的胳膊,呢喃道:“言真不要动,不要碰到伤口。”
“疼。”
布灵听到床榻上的声音,猛的坐起睁开了眼睛欣喜的说:“言真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等着我去喊贺太医。”
布灵转过身抹了一把眼泪,往殿外走去,身后又传来言真的呼喊:“小铃铛你别走,我疼!”
布灵眼睛朦胧的又折返回来,跑到言真的旁边强忍着说道:“言真,小铃铛不走,小铃铛陪着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