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手指,萧赛红看到有一座小木屋隐没在丛林间。
木屋看上去陈旧,破败,像极了山间狩猎人的小屋。
他们把萧赛红抬进小木屋,丢在地上,两人立刻就瘫倒在椅子里。
银道人拍着自己酸的手臂,哭叫道:“哎哟,累死我了。
想不到这个死娘们这么重。”
这两个人,手无缚鸡之力,加上身材矮小,抬着出身北国,身材比穆桂英还要高两寸的萧赛红,自然已经累得不行。
金道人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站起来走到萧赛红跟前,摘下了女元帅的头盔。
仔细端详着这名令南唐军兵闻风丧胆的女人。
良久,才不正经地说:“哟,想不到,这娘们长得还挺俊俏的嘛!
不知为何,这般美貌的女子竟被南唐那群怂包描绘成了母夜叉?”
他情不自禁地贴近女俘的后颈,从女俘的身上出那种少妇特有的淡淡清香,让这个锉矮的男人心跳加。
萧赛红虽然肤黑,但光就五官而论,也算得上是天姿国色。
她的丈夫呼延守用也是个黑炭子,因此他们的儿子呼延庆也继承了双亲的特点,黑得亮。
萧赛红不堪忍受被他如此猥亵,猛一扭头,张嘴狠狠咬住了金道人的左耳。
金道人像杀猪似的惨叫起来:“哎哟!
松口!
疼死我啦!”
萧赛红不仅没有松口,反而像一匹饿极的野狼撕扯猎物一般,狠狠地甩着下巴。
只听一声令人鸡皮疙瘩骤起的皮肉撕裂声,金道人的半只左耳被无情地撕了下来。
金道人捂着自己的左脸,血不停地从他指缝间溢出,撕心裂肺地惨叫不止。
萧赛红满嘴带血,不屑地吐出被她咬落的半只耳朵,喝道:“鼠辈,休得羞辱本帅!”
她的神情不怒自威,俨然有着皇家风范,吓得鲜血流了半身半脸的金道人差点跪在地上求饶。
银道人壮着胆子冲上来帮衬,一脚踢在女元帅的肋下,骂道:“妈的,臭婆娘,给我老实点!”
萧赛红只觉得肋下一阵剧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无奈绳子绑得太紧,她根本无法动弹。
若是换在往常,她早就把眼前的这两个矬子撕成几片了。
金道人见她无法反抗,恶向胆边生。
他凶神恶煞地骂道:“妈的,竟敢咬我!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银道人不失时机地在旁帮腔:“对!
师兄,我们把这娘们给宰了,直接提着她的级一样可以去请功。
倒也省事。”
萧赛红听说要杀了她,反而冷静下来。
她冷冷地笑道:“哼!
本帅自打上战场以来,就没打算在家终老。
你们现在就动手吧,本帅也算死得其所!”
萧赛红果然不愧为一代女杰,竟能如此平淡地看待死亡。
也许,在她心里唯一的遗憾就是死在这两个无名小卒的手里。
谁知金道人一巴掌扇在银道人的后脑上,骂道:“谁说我要杀了她?老子好几天没碰过女人了,正好先拿这娘们开开荤!”
他又对萧赛红威胁:“老子扒光你的衣服,看你还能狂傲到几时?”
银道人有些犹豫着说:“师兄,这样好吗?要是让陛下和师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