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容男给老板解释:“三岁半了,我们很少带他出门,有点怕生。”
胡老板叹气:“理解,理解,如今不比往年,谁家的孩子都不带出门了。
哪像以前,一点点大又是去游乐园又是去动物园,吃个饭还要端着碗在后面追……唉,这些孩子是没有赶上好时候啊。”
点菜的帅气男人洗过手也坐到桌边,顺手把小孩子捞到自己腿上,一边用湿毛巾给他擦手,一边温温地道:“老板你们家的日子怎么样?”
“唉,别提了,两年前c城人口800万,现在有没有18万?自打去年九月断电,有路子的都搬走了,连民工都回老家去了,就苦了我们这些土生土长又没能力又没门子的,只有在这儿苦哈哈地熬日子,开个小店一天都没几个客人,幸好每个月还有20斤配粮,不然都要饿肚子了。”
“也有好事,房价不都跌了,现在大家都有房子住了。”
点菜男开玩笑。
胡老板笑了起来:“那倒是,现在市中心的房子随便住,一个人住三套都没人管,想那些花两三百万都弄不来的好房子,现在扔那儿都没人要,也真够开心的。”
……
说话间老板娘招呼老板过去端抄手,端完抄手,胡老板看看天色,又点了一盏风灯放到客人桌上,接着又去厨房给刚出锅的面条兑上肉燥,给客人端出去。
他这边刚刚忙完,又有五个军汉说说笑笑走进凉棚,当先一人递上手里的塑料袋:“老胡,今天捉到几只田鼠,你看看?”
胡老板接过来一看,乐了:“哟嗬,个头还不小。
老规矩,我马上剥皮,过秤后每斤140块。”
“成,你看着办。
不过你不要拿现钱给我,物价一周一个样,你算成煮鸡蛋给我,这年头把东西存到肚子里最保险。”
胡老板掂掂塑料袋:“这得有两三斤吧?赵营长你拿二三十个鸡蛋回去吃得过来?”
赵营长闻言笑骂:“你当这东西是我逮到的?我老胳膊老腿的,有那本事?这是下面一帮兵蛋子忙活了一个下午的收获,二三十个蛋拿回去一分,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这时候军汉们已经坐到桌边,开始点菜:“老胡,给我们弄半斤酒两个凉菜,再弄两个热菜,你看着上,快点啊。”
胡老板立即进了厨房,没多久拿了一小瓶酒五个小酒杯,又回身端了一盘香酥花生和一盘凉拌金针菇上桌。
正待回厨房炒菜,却被旁边桌上叫住。
“你这里有鸡蛋?招牌上怎么没写?”
“哎哟,我哪敢写上去。
连着两年颗粒无收,现在人都快没吃的了,哪里还有人喂鸡喂猪?我这是花了大价钱从雾城那边弄过来的,平时都给咱们的子弟兵留着,你也别说我偏心,没了他们,我们这里能太平?我这店怕是老早都被人给黑了。”
“老胡你说的好像我们吃了你白食一样,”
赵营长转过头,“要不是我们三不五时给你弄点田鼠竹鼠,你这店里会有肉卖?”
隔壁桌上握着筷子的手僵了僵。
赵营长心情大好,安慰这两个看起来日子过的还算不错的外乡客:“其实也没什么,都是蛋白质,习惯了就好。
c城这边都这样,断电了大半年,人走得差不多了,物资很缺乏,物价也上涨得厉害,雾城那边要好一些。”
“好什么呀,物价一样疯涨,能吃上肉的也没几家,电视都不敢开,电费贵的吓死人……这日子,真他妈的要过不下去了。”
另一个军汉闷头喝酒。
胡老板接口:“唉,周连长你可别这么说,我看来看去,还是你们的日子最好过,物价是高,但你们的工资不也跟着在涨嘛。”
“涨,是涨啦,两万五一个月,放两年前吓死人,现在就够一家三口的伙食费,天天跟老婆吵架,这他娘的……早知道就不该结婚。”
周连长神色不愈,估计被骂的成份要多过吵架。
隔壁看这楼越来越歪,连忙扳回来:“老板能不能也卖几个鸡蛋给我们,你看我们大人也就算了,我们这不还有个孩子嘛。”
胡老板看向小孩儿,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把碗里的抄手吃没了,正在捧着碗喝汤,恨不得把碗给吞下去的架式,叹口气:“20块钱一个,最多五个。”
18岁的许衍叛逆桀骜,高考前一星期,还和同学打架被抓去了警局作为单亲妈妈的许舒窈为了这个儿子操碎了心面对母亲的教训和责怪,许衍暴躁的离家出走谁知道一觉醒来,他穿越到了他妈才18岁的时候许家濒临破...
所谓虐渣一时爽,事后火葬场,身为他人人生路上的绊脚石,炮灰总是徜徉在火葬场中不可自拔。无忧身为炮灰却是个虐渣小能手,虐遍天下无敌手,让主角们痛哭流涕叫爸爸。渣渣们,爸爸来了...
一颗小黄豆,种地养活自己的日常,没有狗血,没有宅斗,只有清淡如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