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小摩擦,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当那略微沙哑的声音在靠近,白术转过头去,对视上那双深邃的双眸——她听见自己的心中咯噔一声,有些狼狈似的挪开了眼,又不小心注意到君长知的袖子上捏着几根芊芊玉指。
视线顺着往上,白术对视上了她家妹子,就如同她最后的记忆一般,那张已经开始张开的脸上写着震惊、愤怒和不屑。
指尖稍稍变得冰冷,这时候,白术感觉到身后孟朝玉把自己往君长知那边一推,那懒洋洋、极不负责的声音响起——
“来来来,见过君大人,这是本王手上爱将狗娃,别看她现下傻乎乎的人其实挺好用的,哦对了若大人觉得眼熟相信本王那一定是错觉——方才的冲撞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一笔勾销,这些天就由她好好招待君大人,好生歇息,领略边隅地理人文风情。”
“……”
“……”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
双手拢着袖子,男人垂下眼,看着被推来自己面前、这会儿近在咫尺的简直不真实的人。
良久,那向来冷漠的目光轻描淡写一般从孟朝玉亲亲密密扣在她肩膀上的手一扫而过,顿了顿,勾起唇角露出个意味不明的刻薄轻笑,薄唇轻启:“甚好。”
言罢,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拂袖离去。
众士兵面面相觑,略微莫名。
良久,唯有小胖莫名其妙一语道破天机:“他好像有点生气,咦,他干嘛生气?”
☆、第一百七十八章
君长知走了,他那些随从也跟着他三三两两散去,牛银花跟在君长知后面走的,走的时候目不转睛,冷艳高贵,白术也没拉下来,腰杆子挺得直,余光都没闪烁一下。
两人都是活生生的演技派,没人看出她们俩认识。
君长知那伙人走干净了,这才端了菜上来的小二傻了眼,倒是白术淡定无比,从墙上顺手将君长知当暗器使的筷子□□用袖子擦了擦,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从盘子里夹了口肉塞嘴里,咀嚼两下,筷子一放淡淡道:“咸得发苦,今儿大厨味蕾失灵?端去后院喂狗吧,账记王爷头上。”
三个断句从天上转了八百个来回终于落地,店小二屁都不敢放一个,最后还是颇为不忍心的北镇王挥挥手让他先撤。
至于小胖他们,这才知道自己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眼下各个面如菜色似乎对自己的前途颇为担忧,白术扫了一眼这些可怜巴巴瞅着自己的手下,贴心地安慰:“安心吧,你们奋斗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奋斗到可以落在他手上亲自穿小鞋的地位,怕个鸟。”
白术说的是大实话,只不过经过她安慰后小胖那伙人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了些,北镇王只觉得后颈凉飕飕的阴风吹啊吹,实在看不下去,就像是打发店小二那样又把这些可怜的新兵打发走了,最后,桌边上只剩北镇王和白术,前者坐下来,一抬头见某人还杵在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唇角一挑眯起眼:“愣着干嘛,坐。”
白术浑身僵硬的坐下来,双眼直视前方,没等孟朝玉开口率先说:“王爷,谨言慎行,我疯起来,自己都害怕。”
孟朝玉差点笑出声。
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什么的——那是他生下来就刻在脑门儿上的行事金言。
“本王眼睛没瞎的话,你同当今大理寺卿关系非同一般——呵,爱将,这大腿抱得够粗壮的啊!”
“他大腿粗小的还千里迢迢跑到这鸟不拉屎黄沙漫天的地方抱您这条小细胳膊?关系非同一般?我才想'呵',王爷,您就是眼瞎啊!”
“喔,那看来本王不仅眼瞎,耳朵也聋——方才君大人那一句'甚好'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他是男的,哪怕下面不好用了,也不至于是'银牙'。”
“全央城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平章政事君国民大人老来得子,剩下个优秀的仿佛从莲花里蹦出来的天之骄子君长知,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养大居然也没成纨绔子弟,那君大人是英俊儒雅,性格沉稳,从小同还是太子的当今圣上较好,能忍得了我那脾气古怪的皇弟——说明他性格,只能跟他下面一样。”
“?”
“与世无争。”
下面。
与世无争。
白术那张面瘫脸终于忍不住抽搐了下:“………………王爷,在强调下,谨言慎行,就算不是读书人,也不用老用那么个枯燥乏味又具有强调性的比喻。”
“这么个与世无争的人——”
白术站了起来作势要走。
“却为你咬碎了一口银牙。”
白术倾斜的身子一顿,下一秒又坐了回去。
本书将在5月8号入v,届时万字更新掉落,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笔芯在各个世界当爸爸,爸爸还是你爸爸,儿子女儿该宠还是该教训,由本爸爸说了算1现代白眼狼继子2年代窝里横儿子3被调换人生的女儿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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