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张妈起床後悉心地给小心心穿衣、洗脸、温奶、喂奶,又把房间彻底打扫了一遍,娟儿则在厨房准备早饭。
用过早餐收拾停当,娟儿抱起心爱的女儿逗她玩乐,郭成坐在沙上笑意吟吟地看著她们母女二人,感慨著逃脱牢笼的自由畅快之感。
穿戴整齐的张妈回到自己房间,片刻之後,她拎著一个小小的旅行包走了出来,走到郭成父女面前,脸上堆笑了讪讪道:“先生,太……太,我老家有事要回去一趟,请你们另外找人照看小心心,好吗?”
看著张妈闪烁其词的样子,郭成和娟儿就知道她听到了什麽闲言碎语,心中有了想法,不想做下去了。
既如此,也没必要再强留她。
郭成大度地对张妈道:“既然你家中有事要走,我们也就不强留你了。”
转而又对娟儿道,“把这个月工钱给张妈结了,另外再给她两千元路费。”
娟儿慨然应允,将怀中的心心交给郭成,翩翩站起去给张妈取钱了。
面对郭成父女的慷慨,张妈眼圈有些泛红,她是实在不明白,这麽有才有貌的一对极其优秀的父女,怎麽会……犯下那天下最重的禁忌呢?
张妈是个聪明人,她以前并不知晓郭成父女的真正关系,但自从郭成被拘,她和心心被迫回到城里这所房子,听到春燕和春生对娟儿的称呼,张妈才吃惊地现,原来娟儿这个“郭太太”
竟然是郭先生的亲生女儿!
在郭家做了两年,凭心而论,她对郭成和娟儿是敬重的,郭先生为人豪爽大度、对待下人更是平易近人,而太太娟儿也是温柔纯真,对张妈就象自己的亲人一般贴心。
作佣人的,能找到一户这样的人家还有什麽不满足的呢?
可是,自从现郭成和娟儿是亲生父女,张妈脑海中业已形成的观念受到剧烈的颠覆!
没多少文化本性保守淳厚的她,是实在没法接受这种事情在自己身边生。
心心是张妈一手带大的,以前她是打心眼里疼爱这个孩子,可现在一看到她,就想起她是自己外祖父和母亲的产物,张妈就感到如粳在喉,终日寝食难安。
可是那时郭成在拘留所,郭家一家人乱成一团麻,张妈不忍心在此时离去。
现在既然郭成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张妈决定还离开的好。
张妈心里翻江倒海这一刻,娟儿已经姗姗归来,她递给张妈一沓钞票,亲切地说:“张妈,这两年辛苦你了,现在你走,我们也没什麽好表示,这多出的两千元钱,就算我们的一点心意吧。”
张妈手有些微微颤抖地接过娟儿递过来的钱,眼含热泪嘴唇哆嗦地感谢道:“谢谢先生和……太太,你们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娟儿坦然地微笑著,她帮张妈提起旅行包,郭成和娟儿一直送张妈到大门外。
送走张妈,回到屋内,娟儿哄小心心睡下,父女二人来到客厅复又坐好。
娟儿斜倚在沙里,象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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