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怠慢,众人赶紧把本子放在了书案上。
这书案也是刚刚才打出的,只有三尺宽,刚刚够放下手臂,案旁还有沙盘,虽然粗陋,但是极为实用。
周勘见学徒们都放好了本子,才背着手一一检查过去。
纸上写的数字,并不是算筹码子,而是一个个稀奇古怪的天竺数字。
从1到9,一一对照筹码,还有个0用来进位。
这是之前郎主交给他的,同时还有加减乘除的竖式运算。
就连周勘也不得不说,这些东西比用算筹简单多了。
若是算筹,碰到愚钝的怎么摆都摆不清楚,而竖式和数字则简单明了,还能对照验算,不容易出错。
还有原本的九九歌,郎主也吩咐从三十六句变成了八十一句,对照天竺数字写成一张,贴在墙上,让人背诵学习。
可以说能够留在这里的,都是记性不差,相当勤勉,且对数算有些天赋的,否则周勘也不会花费时间在他们身上。
如今听说,李欣那俩师兄弟也在招人教课,还是教授重差之法。
哼,他倒要看看,就李欣那个狗脾气,能交出什么样的东西。
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满意点了点头,周勘重新回到讲台上,翻开书本道:“从今日便要开始学习‘栗米’一章,此乃谷物粮食的折换,乃是极为重要的科目,若是学不会,便回家种田去吧。”
看着下面那些学徒专注渴求的目光,周勘微微颔首,讲起课来。
※
“子乐,该去教那些学徒了。”
刘俭唤了一声,却没人应答,不得已,他只得推门房中。
只见屋内满地都是废弃的纸张,黑漆刷成的板子上横七竖八画满了白线,还有一串又一串天竺数字。
李欣正坐在书案前,奋笔疾书着什么,像是根本没听到他说话。
又走前两步,刘俭再次道:“子乐,时辰到了,你该出门教课了。”
“不去不去!
一群蠢货!”
李欣头都没抬,还是专注的算着什么,面前纸张已经被炭条画的看不出原样了。
“这是咱们答应郎主的!”
刘俭简直无奈到了极处。
他跟李欣相处也有数年,自然比其他人更了解这人的脾性。
虽然名为师弟,但是李欣其实比他年长几岁,从拜入家门之后就是个惹人嫌弃的,既没有眼色也没有心机,一开口便能得罪人。
偏生他对数算极有天赋,祖父一生的学问,乃至整理书稿之事,恐怕都要落在他身上。
也正对其抱有厚望,又一心想使祖父的注疏传世,刘俭才帮他带着书稿离开青州,千里奔波来到了梁府。
然而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他这臭毛病就又发作了。
也是郎主传授的天竺数字和竖式太过好用,让这人转瞬就入了迷。
对了,还有那个三角函数之说,别说李欣,就连他也有些沉迷其中。
可是该干的事情总要干啊!
若是一个助手都教不出,如何对郎主交待?
“刚背过九九表的蠢材,我教来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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