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室中燃着火盆,用的倒不是现今最时兴的瑞炭,而是普通木碳。
哪怕炭盆笼的再好,房中也多了丝烟火气息。
刘渊斜倚在案后,浅酌盏中温酒。
病好之后,他每日饮上两壶的习惯就回来了。
不过如今杯中的,不是清澈如泉的上党玉露春,而是掺杂了少许稠酒的烧春。
那些残渣浮在杯中,倒像是飘起了一层薄絮。
这酒的滋味,自然不如玉露佳酿。
但是辛辣还是有的,再过些时日,怕是这等次酒,都饮不到吧?
嗞的一声,又一杯酒入喉。
他放下酒盏,对端坐身侧的那人道:“你觉得,不该许亲并州?”
刘和点了点头:“儿臣觉得,那姓梁的不会应下。
父皇把此事传扬出去,怕是……不利皇汉。”
自取其辱这四字虽然没有出口,但是意思分明。
如今梁丰已经身为大将军、大都督,统帅三州,封国称公。
以晋人习俗,是万万不会娶身份低贱的匈奴女子作为正妻的。
那么他们大张旗鼓前去求亲,回头被人拒之门外,岂不失了颜面?
“他不会应的。”
刘渊一哂,“不过这婚事,也不在他应不应。”
刘和眨了眨眼:“父皇可是想用间?”
晋天子刚刚离开洛阳,就传来汉国和并州刺史意欲联姻的传闻。
远在千里之外,晋国那小皇帝怕是会暴跳如雷,进而再也不信并州。
如此一来,倒也算离间了这对君臣。
然而刘渊还是摇头:“司马小儿本就不信任梁丰,否则也不会封他为上党郡公。
不过此举,倒是能探明晋国朝廷,对于并州的忌惮究竟有几分。”
这明显是父亲的考校,刘和仔细想了片刻,方才道:“若是司马小儿信梁丰,就该置若罔闻,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若是他不信……”
削爵?撤官?分权?刘和思来想去,也不知那小皇帝要如何施为。
毕竟天高皇帝远,他一个无甚兵权的少年天子,要怎么惩治梁丰这样的一方诸侯?
刘渊倒是没有难为儿子的意思,直接道:“若他不信,会许司马氏女入并州。”
啊!
刘和恍然大悟。
是了!
这样明摆着会被拒的亲事,若是小皇帝仍旧心存疑虑,定会亲自指婚,为梁丰续弦。
这可是司马一脉拉拢重臣的惯用手段了,小皇帝虽然没有女儿,但是姐妹总是有的。
用宗女做梁家族妇,实在是高看对方一眼。
但是这司马氏女郎,是那么好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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