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控制不让自己脸红,原主可没这么爱脸红啊。
想到这,景辛竟忽然有股说不出的难受。
好像是介意,又觉得自己不该介意。
是的,她只是觉得他近日心情不好,想让他开心。
现在他理她了,多一个人陪他,她任务也完成了,为什么还要介意他与原主的过往。
她让自己不去想这种难受。
景辛坐起身,把他那半褪的玄色寝衣扒下来披在自己身上。
她下床穿鞋。
戚慎问她去哪。
“臣妾脸上还有妆,去洗把脸。”
宫女为她卸妆,景辛望着镜中花容月貌的女子,忽然想再看看原先的那个自己,上辈子的一切都离她越来越远了吗。
她卸完妆回来,戚慎的寝衣在她身上,男子修长健硕的身躯只被一头如墨的长发遮盖。
他在等她上床来,侧身要来牵她手。
景辛却忽然愣在原地,她看见了戚慎肩胛骨的伤。
是粉红的疤,很深,像经年长成了此副模样。
他又转身了一点,她瞧见下面另一道伤,是皮鞭的痕迹。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震惊,回到床榻,待瞧见他整个后背,她睫毛扑颤着,伸手去摸那些伤。
他有许多许多伤痕,全在后背。
她不敢流露出自己的震惊,原主是知道这些的。
这些是他的母后留给他的吗?
景辛不敢想象一个从小被虐待大的孩子在幼年时受过多少罪。
戚慎察觉到她的异常,正要扳正她身体,她忙扑进了他怀里。
她拥着他,那样紧。
她喊:“戚慎……”
他微微一动,没有怪罪她无礼逾越,任她抱着。
景辛望着这些伤疤,有皮鞭,有轻微的烙印,有很粗的针孔,狰狞醒目,几乎全都是经过多年生长后的模样。
她终究还是没有控制住眼泪。
戚慎感到肩头一热,心底情愫怪异难言,他扳正她身体,皱起眉擦掉她眼泪。
他嗤笑一声:“又不是没看过。”
景辛睫毛湿哒哒的,为他感到心疼。
先王后是魔鬼吗!
!
戚慎眸色幽深:“你第一次见时,可不是此般模样。”
景辛垂下睫毛,收起泪意道:“如今当了母亲,该是触动颇深吧。”
她转移着话题:“木糖醇您吃了吗?”
戚慎眉头拧紧,一脸嫌弃:“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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