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怡走了一趟鬼门关,那过程,仿佛是在黑暗的深渊中拼命挣扎。
产房里,她的每一次呼喊,都饱含着无尽的痛苦,每一次用力都像是在与死神搏斗。
汗水如雨般落下,浸湿了她的头和衣衫,面容因疼痛而扭曲,身体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片。
经过漫长而艰难的煎熬,终于,一声清脆的啼哭,划破了产房的紧张气氛。
杜小娟流着泪,激动地说道:“夫人,是个男孩!”
乐怡生下一个男孩,可因为是早产,所以只有三斤四两,脆弱得如同刚刚破土的嫩芽。
小小的身躯被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恒温箱中,他安静地睡着,还未睁开眼睛去看看这个世界。
乐怡被推出产房,送进了病房。
她虚弱地半眯着眼,望着保温箱里那个小小的身影,露出一抹慈笑。
那笑容中,饱含着无尽的温柔和爱意,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冰雪。
曾经,她每天看到别人的宝宝,心中充满羡慕和期待,如今,她终于体会到了做母亲的滋味。
这滋味是如此的复杂,既有初为人母的喜悦,又有对孩子未来的担忧。
她的目光一刻也不舍得从宝宝身上移开,仿佛要将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丝微弱呼吸都刻在心里。
“宝贝,妈妈会保护你的。”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坚定的力量。
就在这时,许天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
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眼神中也看不出是喜是忧。
他看了一眼乐怡,然后冷漠地说道:“都出去。”
杜小娟和医护人员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听从他的话,离开病房。
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乐怡和许天,还有保温箱里微弱的呼吸声。
乐怡转过头看向许天,眼神中充满疲惫和失望。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先开口。
许天走到床边,看着保温箱里的孩子,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这孩子……”
真丑。
又黑又皱巴,像一只泡过水的死老鼠,这种东西竟然是他儿子?
他皱着眉,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乐怡该不会出轨了吧?要不要去做一个dna?
想到这里,“你……”
许天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