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一个记者的习惯,冯君若此时把自己的病已经置之度外,便从身后拿出麦克风举到肖清的嘴边问道:“肖医生,请你如实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陈苗依七年换了七个对象的?你又是怎么知道邱主任和萧主任这段隐私的?”
服了泄气的珍珠,肖清虽然不愿意揭发别人隐私,但越说越舒服,便对着麦克风大喝一声。
“冯君若,你少管别人的闲事,你该好好地反省一下你自己!”
“肖清,我冯君若在大二的时候就入了党,我坐得正行得端,我没有什么可以反省的!”
冯君若义正辞严的大声喊道。
肖清对着麦克风对喊道:“冯大台长,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得这种病吗?”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食五谷杂粮,哪里有不生病的道理?”
冯君若像李玉和英勇赴刑场那样大义凛然。
“冯大台长,你大概听过这句话吧……”
“什么话?”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肖清,我有病是事实,医院查出来了,和你说的一样。
这一点我冯某人佩服你……不过,我再说一遍,我坐得正行得端,我从没有作过什么孽。
我可能会死去,但我……”
“你死得轻如鸿毛!”
“你胡说!”
冯君若终于动怒了!
“你知道你是如何得这个病的吗?你真的认为你没有作孽吗?”
肖清对着麦克风吼道。
“天地可鉴!”
冯君若自信自己长得还可以,三十岁了还是个处女:天下像我这样的人要说作孽的话,那天下所有的人都是洪桐县里出来的人了。
“我问你,你的家离这里只有短短的几十里地,骑电瓶车也就两个来小时,你为什么三年没有回家?”
肖清喝问过之后,嘴里感觉像喝了五粮液那样甘醇。
“我……我……这不怪我……”
冯君若突然泪如泉涌。
肖清冷笑道:“不怪你,难道还怪我不成?”
“肖……肖清,我估计,你可能已经知道我的情况了……那你给我评个理,这件事是我错了还是我妈错了……”
冯君若突然哽咽着说道。
“你错了!”
肖清并没有冯君若的哽咽而怜香惜玉,他对着麦克风再次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