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姨边倒酸奶边说“先生太太昨夜凌晨飞了京城,您不知道”
易思龄真不知道这事。
昨晚凌晨她还在某个朋友的生日arty上蹦迪。
何况两位老板从不报备行程,很难找到。
栗姨在酸奶里洒了一把洗净的蓝莓,搭配浅金草绿配色的铃兰花瓷杯,端给易思龄,“听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所以连夜坐民航飞过去了。”
“重要的事”
易思龄给花花顺毛,想了一圈也没想到这两人合体去京城是做什么。
是生意上的事吗不像。
毕竟夫妻两个同时行动,谈个生意也太隆重了,说谈婚论嫁还差不多。
她直觉有诈。
吃过酸奶,易思龄回房去休息,过会儿,老四易琼龄来找她说话,话题不知为何,又来到了她的婚事。
“我前天躲在房门口,听见他们在商量你的嫁妆还有婚宴的酒水牌子到底怎么回事啊”
易思龄呆了一瞬,真是接踵而来的坏消息。
她身体朝后倒,呈大字型瘫在床上,左脚的鸵鸟毛拖鞋掉在地毯上,另一只还挂着,摇摇欲坠。
小花调皮,偏要去玩易思龄脚上那只,轻软的粉色鸵鸟毛被薅下来好几绺,在空中慢慢悠悠荡。
“de,我好烦,你别说了。”
“心疼你,ia,才二十四岁就要走进坟墓。
我反正是不会结婚的。”
易思龄翻个身,着她“你才十五岁”
说这种话会不会太成熟了。
易琼龄说“十五岁也不小了。”
易思龄有气无力,只说“你不结婚,那你谈恋。
小心我告诉爹地你早恋。”
“你怎么每次都拿这个威胁我,我怕你不成。”
易琼龄嘻嘻笑,十五岁叫什么早恋,她小学就交男友了。
那会儿还脚踏两只船,周六陪一号去植物园,周天约二号去骑马,后来两个小男生知道了真相,约好都不理她了。
她趴在易思龄边上,托腮,对未来充满着美好的幻想“谁说谈恋就要结婚的,我可以谈一辈子恋啊男人嘛,不喜欢就换,反正我有钱,多好。”
易思龄被她逗笑,“小猪,你都哪学来的这些。”
“别叫我小猪咯。”
易琼龄踢她,稚嫩的少女音端着一种语重心长的调子“总之结婚这事要慎重,公主,你别被爹地牵着鼻子走,你都不那个人,凭什么要和他结婚。”
她们三个都叫易思龄公主。
易思龄不做声。
心想这只小猪不懂。
“听到没”
“知道”
易思龄拿手捂着脸,从指缝中天花板的法式水晶灯,声音虚幻,有一种铅华洗净后深深的疲惫。
这几天为这事,心力交瘁。
小猫放肆啃她的脚趾,她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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