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过几个人想跟什么人都是你的决定,”
小虞抓住凃锦的手,低头一点点地亲上去,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东西,“对自己好点就成了。”
真是朴实。
凃锦捧起她的脸,口水涂了对方一脸。
两个人点了三菜一汤,混着酒边唠嗑边说。
凃锦觉得自己从业多年,酒量和假装高潮已经出神入化,没想到小虞还更能喝。
面不改色,顶多耳朵脖子都红了。
回去的路上小虞搀着凃锦,听着舌头打结的人说从前。
“我妈啊,刻薄死了,炖排骨总是我哥吃排骨,什么都吃完,顶多给我一块豆腐,汤都只有一口。”
“糖醋只有过年才有,”
凃锦说得生气,抓住小虞的手,“要不是我,他们能盖上房吗?”
小虞不说话,就是看着她,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面对凃锦的时候眼睛像是有星星,凝在一起,掺杂着似有若无的宠溺,是旁若无人的喜欢。
只不过那时候她尚且年少,一无所有,一块钱都要掰成几块用。
给凃锦买口红都是从她的出逃基金抠的。
“如果我是男的……男的就好了……”
凃锦靠在小虞身上,酒气上来,深夜的大街上,一轮毛边的月挂在夜空,热闹的小摊刚开始,“我肯定不会被卖……卖掉的。”
小虞搂着她,她个子比凃锦高,只不过凃锦常年穿着高跟鞋,走路的时候咬着屁股,眉眼里骚艳没边,给人一种她横行的感觉。
装出来的无坚不摧。
“想家吗?”
走到一半凃锦走不动了,被小虞背着,手还要提着高跟鞋。
凃锦的下巴贴在小虞的脖颈,“想……想也没用。”
“早就没……没了。”
小虞笑了笑,“那以后可以想我。”
她背着凃锦从小路走,头顶布满电线的狭窄弄堂,梨形的灯泡呲呲响着,有野猫经过,迅速逃走。
小虞从来没觉得这么安心过,她走得很慢,凃锦还在嘀嘀咕咕,抱怨这个那个,最后又说回了排骨。
“那个味道,好多年没吃到了。”
“姑娘,你傻站着干啥呢,买吗?”
肉摊的老板是个胖子,说话嗓门也很大,小虞被他叫回了神,发现那围着的老头老太太已经走了。
她点点头,“买的。”
大二八叮叮当当,塑料袋挂在车把上,小虞在冬天的晨风中骑车回家。
电饭锅的粥已经好了,死小孩还在睡觉,小虞洗了排骨,放在高压锅上炖,一边给自己敲了个咸鸭蛋,拿着小灵通给凃锦发短信——
“你今天总该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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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给俺补补分阔以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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