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侍们大惊失色,赶忙将其扶起,却见她满脸是血,昏迷不醒。
许倾城平静地掸了掸衫袍,一个眼神也未留给她。
没过多久,云澜皇宫上下震动。
云文帝和皇后震怒,欲将许倾城押入地牢,被楚璟尧及时劝阻了。
他认为大允使团就快到了,又是许丞相亲自带团出使,应留几分颜面。
再则,听宫侍的描述,也是楚曼曼理亏,怨不得对方下狠手。
若换成是他,也许下手会更狠。
听闻许倾城有位未婚妻主,是一位绝代佳人,世人赞其体欺瑞雪之容光,脸夺荷花之艳丽,大允独有,天下无双。
他倒是好奇这人能美成何样?
待楚曼曼转醒,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许倾城就地正法。
她这段日子对他百般依顺,要月亮绝不给太阳,要山川绝不给草木。
听闻他有座书肆,自己几乎掏空了云澜皇室所有的珍籍底蕴,还将所有的财产拿了出来以示诚意,没想到郎心如铁,怎么捂都捂不热。
既然如此,何必留情,真当她楚曼曼是纸老虎了?
“回春露”
——药如其名,调理情志的千金秘药,为云澜王室专属御药。
一滴入喉,上至九十也给他“生龙活虎赛三十”
。
楚曼曼面色狠戾地命宫侍在许倾城所有的食物中各放入一滴,她就不信这样还推不倒他。
“你在做什么?”
楚璟尧一进流星殿就刺眼地见到几个宫侍手里各拿一瓶“回春露”
。
宫中一共才留存五瓶,楚曼曼全拿出来了。
她一见二皇兄来了,立即扑进楚璟尧的怀里娇声哭泣道:“二皇兄,你看那该死的许倾城把我害的!”
说着用手抚上了额上缠着的绷带。
楚璟尧心疼她的伤势,不放心特来宽慰一番,没想到见到如此焦心的一幕,一时被气得额上青筋暴起。
他一把将楚曼曼摁在桌上,怒极反笑道:“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嫌命长。
大允的使团不日抵达,许丞相此次亲自带队,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夺人,我看你是不准备当这个公主了。”
楚曼曼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楚璟尧,她哥不是忙糊涂了吧!
“二皇兄你在说什么呀!
许丞相能来那是代表着大允国诚意。
本公主不会亏待他儿子的,本宫让他做正夫。
许倾城早晚都是本宫的人,用点秘药怎么了?本宫今晚就和他提前大婚,让他再清高,我就不信了,以本公主的魅力还征服不了他这朵高岭之花。”
楚璟尧见楚曼曼冥顽不灵的样子,心头一阵阵抽搐,揪心地疼。
他眼中的怒火都快汹出来了,衣袖下的双拳被攥得咯咯作响,他就想不明白了,云澜王室怎么会生出如此愚钝不堪的公主。
倏地,目光落在楚曼曼被磕破的额头上,强压心中怒火,极力克制着责备的语气沉声道:“你知道许丞相此次带了多少人来吗?足有一百二十人!
你见哪国使团出使有这等规模?早年许丞相来云澜国的时候最多也就带了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