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不用麻烦。
我和时公子一会儿上楼里用膳。”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能留未婚儿郎在家中用膳?这不是吃饱饭闲嗑牙——没事找事么。
“镜禅,我请你去水云间用膳如何?那家是我开的酒楼,味道不错。”
沐瑶的笑容格外温软,映照在时镜禅眼里犹如万丈光芒,宛若一朵绚丽的太阳花在他的心海绽放开来。
二十五年来,第一次有姑娘请他上酒楼用膳。
时镜禅浅笑着点了点头,手中拨捻佛珠的度亦不自觉地快上了一分。
两人随即重新登上了马车,朝着水云间驶去。
路经一间宅邸时,沐瑶忽而瞥到一辆熟悉的马车。
踏雪乌骓,巨顶华盖,金丝老楠木的车架,繁复的木雕花纹。
这是——尤长青的马车。
上京那么大,他也住长笛街?
沐瑶撩起身后的拢帘。
那座宅子她记得之前是盐运使吴大人的府宅。
“怎么了?”
时镜禅瞧着沐瑶满目震惊的样子,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大约是看错了。”
沐瑶眼前闪过尤长青的身姿。
今日在阳光下她看清了儿郎那头格外引人注目的色。
云墨之间带着点点绿色的光芒,恍如碧波荡漾,美得像一只来自山野间的精魅。
慕蝉园内,尤长青取出袖中的短赤玉笛,放在唇边吹奏。
诡异的曲调悠悠扬起,瑰琦园中司徒灼的身体立即有了反应。
皮下寄生的活物一只一只骚动起来,惊得轮守在一旁的黎晏哇哇大哭。
司徒弃,公孙离和鱼珩闻声赶来,见司徒灼正扭曲地支着身子朝着大门挪去。
“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敕此符,普扫不详。
去!”
随着鱼珩道出的一连串口诀,八道黄符从指尖飞出环绕在司徒灼周身。
“镇!”
他双手结印,空气涌动,虚空之中点引天地之火,燃尽世间尘浊。
司徒灼的身子猛地向后飞出砸上大门。
“噗嗤”
一声,吐出一大口虫血。
黑血中的活物明显长大了一圈儿。
鱼珩面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