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会喷火,那她一定会朝绿蟒的食管吐一堆岩浆,让它尝尝从内到外被烧穿的滋味
如果她会飞翔,那她一定会死掐着绿蟒的脖颈飞起,再狠狠地将它掼下,摔它个百八十遍,直到它烂成肉酱如果她的体型再大一点,那她就不会打得这么被动;如果她的爪牙再锋利一些,那她早已撬开它的脑壳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有的只是正在进行的“当下”
她不会喷火、不会飞翔,没有足够的体型,也没有更强的爪牙。
前方无出路,后方无援助,单挑着大她三倍的对手,搏杀到鲜血长流生死关头,阿萨思已抛弃了理智,激出全部的兽性。
为了活着,野兽无所不用其极,绿蟒咬她,她也咬它;绿蟒绞杀,她反攻挣扎。
不再示弱,不用装死,不沾计谋,她以自身的性命为赌注,燃烧全部的生命力与一条几百岁的巨蟒厮杀撕咬切割摔打冲撞,她把14年的狩猎经验和求生手段尽数用上。
她把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当作武器。
拼到极致。
体力地在汛消耗。
血肉落下,创口见骨。
她抓瞎了绿蟒的另一只眼睛,可她也被绿蟒吞吞吐吐,最终囫囵入腹。
原来被蛇活吞是这种感觉
绿蟒的食道腥臭、空气稀薄,再往里就没了“风”
四周的肉壁十分厚实,结实的肌肉混着蛇身成排的肋骨往里挤压,不仅榨干了她肺部的空气,还挤得她一身骨骼“咔嚓”
作响。
它正努力地凭借体型优势,企图把她打磨成适合食用的形状,但不好意思,她只是半死,不是完全死透,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它就别想好过。
手脚累到不听使唤,身体也在出罢工的哀鸣,内脏几乎快破裂了一一到了这地步,多数动物都会认命等死,可阿萨思不愿放弃,她凭毅力驱动着四肢、绷紧肌骨,奋力地张开剩余的龙刺,去争一线生机。
她才不要死,尤其不想死在蛇的胃里,再被拉出去当血兰花的肥料,这也太憋屈了!
她要活
龙刺顶开食管中的粘液,全力勾住绿蟒的软肉,把她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也将绿蟒整得异常难受。
下半截身躯被压在山谷,上半截身躯卡着“食物”
,绿蟒疼到满地打滚,巨大的身体翻来覆去,滚圆的蛇躯二度挤压“食物”
,不料适得其反,反而让阿萨思的爪牙进一步嵌入它的肉里。
绿蟒昂起头,对着天空嘶嘶咆哮,似乎痛到了极点。
殊不知,属于阿萨思的主场才刚刚开始。
没有被活吞的经历,她是真不知道架还能这么打,
只能说绿蟒也是蟒,有蟒的通病,总以为吞下就是赢,却忘了猎物的危险性。
前有森蚺吞食鳄鱼被刺破肚皮,后有绿蟒活吞恐龙被内部爆破,实惨,但也死得其所阿萨思将爪子刺进蟒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通乱挖。
她能感受到绿蟒抬起身躯、撞击大地,力道一记比一记大,可她偏偏被厚实的蛇肉包裹着,半点没伤到。
得,随它砸
阿萨思拼命挖着绿蟒的血肉,为自己掘出最后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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