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你一个妇人,留在此处也是拖累,你骑我的袭夜,没人能够追得上你。”
“但是九皇子,你告诉我,驿站那几个人算是哪门子的救兵?”
被当面拆穿,曹厉不怒反笑:
“你倒是一点都不肯糊涂,也罢,告诉你也不妨,我们肯定是有一场血战了。
你虽说我们已经两清,可我救你那次是我胁迫在先,算不得你欠我的。
此次,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再涉险了,而且,驿站虽不能救援,却可以帮我们通知就近的神武军,也不能算是一无是处。
我已经部署妥当,能给你们争取的时间有限,你只需收拾妥当,养足精神,是时,就同杨四喜上路吧。”
思虑片刻,左云点了点头,眼下,确实没有比之更好的办法了。
此时正值正月初一,半夜的天空没有一丝月光,连星辰都黯淡的紧,真是及其完美的逃亡夜。
不停地安抚身下躁动不安的袭衣,身着夜行衣的左云和杨四喜几乎要融化在这暗夜中了。
随着一声低沉的哨音,堪堪跑出数里的袭夜欢快地向回飞奔而去。
几个呼吸之间,左云又回到了曹厉等人的藏身之处。
看着袭夜亲昵地摩挲着曹厉的衣袖,左云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轻抚袭夜如墨般漆黑的鬃毛,曹厉并没有抬头:
“袭夜性子烈,却是难得有血性的良驹,你只要不摔下马,他定能带你安全回去,你只需在驿站好好呆着,至多三日,我就来接你。”
左云不知道曹厉为何会说这些话,在这黑得看不到希望的冷夜这些话又代表着什么,好在片刻过后,袭夜又开始掉头狂奔,免去了左云不知如何作答的尴尬。
袭夜不愧是大燕最有名神骏的后代,不久之后,就轻易地追上了杨四喜的宝马,并将之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从深夜至破晓,袭夜的脚步才缓缓停了下来,约莫大半个时辰后,杨四喜一人一马才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趁马儿休息的空档,杨四喜拿了干粮出来和左云分食,又借着晨光,认真研究手中的地图,寻找驿站的坐标,期间,没有同左云说过一句话。
从杨四喜不正常的沉默中,左云看出他对自己的责怪,也识趣地没有去打扰他,修整妥当后,两人又沉默地一前一后狂奔起来。
当天光再次被黑夜吞没,驿站有些萧索的轮廓终于出现在了两人的前面。
杨四喜给驿兵出示了大燕的通行文书及神武军的令符,驿兵就把两人恭敬地迎了进去,除了安排些简单的饭食,还派了一人去向就近的神武求援。
饭菜虽然简单,左云也不在意,胡乱吃了一通,开始感到困乏,被驿兵带到一间简陋的客房后,左云鞋都没有脱,就和衣趟了下来。
虽是累极,可左云还是睡得不踏实。
脑子里模模糊糊地想着临别时曹厉的话,一时又像看到了被李云舒抛到河里的那张信笺。
半梦半醒间,就到了夜半时分,窗外突然就现出火光和喧哗。
左云立即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不顾头重脚轻地疲倦,左云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握紧一直贴身藏好的匕首,轻轻地推开了客房的木门。
却是神武的援军到了,援军到的如此及时,让左云有些如坠云雾。
此时,杨四喜也起身了,顾不上休息,着急地带着援军前去支援曹厉。
看着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左云,也有些绷不住了。
朝左云轻轻一拜,杨四喜道:
“姑娘现下安稳,老夫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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