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顿时兴奋起来,她已经多少年没见过这火辣辣的绯闻了,以前听说过清河王和皇太后那些香艳传闻,不过皇太后性情风流,在元氏宗室里头的情夫不止一个两个,清河王只是最受皇太后喜欢,长相最好的那个而已。
皇太后开后宫又不是第一回,都腻了,清漪长大的时候,清河王早死了不知道几年,听说的传闻哪里有自己眼前活生生的来的有趣?
“他知道吗?”
清漪跐溜一下爬起来,自己给自己穿衣,一面穿还不忘记问兰芝。
“将军自然知道了,而且知道之后,脸色很难看。”
慕容定对慕容谐十分尊重,甚至是真的有几分将阿叔当做父亲看的。
现在亲生母亲这么找上去了,他自然心里不舒服。
“嗯,哎,算了,他的事,他自己自有分寸,也用不着我来。”
清漪套上鞋袜,接过还有余温的羊奶一饮而尽。
兰芝看的目瞪口呆,“六娘子,这都还有味道没去除呢,这么喝下肚子……”
“算了吧,以前喝不下去,要是日后还喝不下去,那就是和自己姓名过不去了。”
清漪喝完,将唇边的奶渍擦干净。
今日一天,清漪读读书看看风景,看看弟弟习武,过得十分充实。
但是慕容定那里却是和刀山火海似得,到了晚上清漪就听到慕容定关起门来和母亲吵了一架的事。
再接连着好几日,清漪都没见慕容定的身影。
掐着时间,她觉得也离朝廷旦日不远的时候了。
有一日她眯着眼睛站在太阳底下晒太阳,一群人高马大的亲兵破门而入。
清漪吓了大跳,见着那些亲兵提着许多只箱子进来,不多时就把院子给填的满满的。
清漪看着那些箱子,闹不明白这又是要干什么了。
李涛见着手下人把箱子都放好了,转身对清漪一抱拳,“这些都是将军令我送来的,将军说了,这些都是杨娘子操办旦日之资。”
说罢,他挥手令人把那些箱子都打开,里头果然满满堆放着各种丝绢。
清漪一阵恼怒直冲心头,明明都告诉他了,不要把这些麻烦事都推给她,结果还是把事情都堆到她身上了?!
清漪目瞪口呆,但没有剩下多少时间来让她发呆和细想了,因为旦日就剩下短短几日!
她恨不得磨牙,在心里把慕容定骂了个狗血淋头:他自己亲娘摆在那里,偏偏就来抓她的包,这家伙难道把她当他家里人了还是怎么的?
气归气,清漪还是迅速给他办了起来,反正旦日来来回回不过就是那几样,吃喝玩乐。
只是竹筒需要花费一番功夫。
东西两市还没到休市的时候,做生意的商人也没有见着钱不肯卖东西的道理。
一箱箱丝绢运出去,换回了一箱箱的首饰香料,另外她还令人在家里将幔帐等物全部挂起来。
贵族起居室内宽阔,但会挂上各类幔帐屏风等物,将室内空间分割开来,营造出曲径通幽处之感,之前那些东西几乎被扯了个干净,现在清漪又给他挂起来了。
反正钱不是她的,花起来半点罪恶感都没有。
清漪如愿以偿在短短几日之类,把慕容定送来的那些丝绢花掉了只剩下一点点。
顺便她还做了详细的账目,等韩氏过问的时候好送上去。
她已经想好了,只要韩氏一问,她立刻双手把所有的东西全部上交,然后自己乐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结果一直等到旦日前一天,她都没有听到来自韩氏的各种不满。
除夕那天,清漪打算自己和弟弟还有兰芝,做个小火锅,喝杯小酒乐一乐,结果李涛过来把她叫走了。
堂上是摆开了的家宴,慕容定黑着脸坐在上首右手边的位置,韩氏坐在主人席上,满脸不快,清漪来了给她行礼,她随手对清漪挥了挥就让她起来,完全不在意,韩氏转头就和慕容定道,“六藏,这次怎么就不去你阿叔那里去?我们家里就这几个人,冷冷清清,过年也不痛快,不如到阿叔那里去,人多也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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