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子,就见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丢着衣服,甚至一只靴子还压在内里的长袴上头。
屋子里头摆着一只浴桶,慕容定脱得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亵裤,他听到传来的脚步声,转过头去,见着清漪提着水壶,眉毛挑了挑,没有半点躲避的意思。
清漪见多了男人穿宽袍大袖,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
慕容定这种野人做派,把她弄得脸上发热,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哪里。
清漪眼睛瞥到别处,不看那边几乎全光的慕容定。
她提起水壶就往浴桶里头注水,被人伺候了这么多年,这回自己伺候别人,还不熟练,手臂抬一会就有些发酸。
慕容定见着吃力的提着水壶,径直走过来,伸手一勾,从她手中把水壶提过来,自己往浴桶里头倒水。
水从水壶中倒出来,室内立即热气弥漫,水雾缭绕。
慕容定一手倒水,一手环在她的腰上,五指不时一握,引得她低低惊呼。
清漪脸上红的要命,偏偏站在身后的人和堵墙似得,真是想躲都没地方躲,身前就是浴桶,身后是他那硬邦邦的肌肉,腰上还被圈了一条手臂。
被他死死的定在那里。
水壶里头的水全部到了浴桶里头,慕容定把手里的水壶丢到一边,水壶被他丢到地上,骨碌转了个圈。
他低下头来,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尖尖的下巴戳的她有些疼。
她试着向外挪挪,结果腰上一紧,臀上就贴上个火热滚烫的物件。
那高昂坚硬的触感,逼得她额头都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浑身开始僵硬起来,心下活动的飞快,赶快找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慕容将军,灶上还有水,我给将军取来。”
“……”
慕容定的手指已经抚上了她的肩膀,那几件衣物在他的指下突然变得纤薄,似乎下刻他的手就要穿过那几件衣服,毫无阻碍的触碰到她的肌肤。
腰上一松,慕容定向后退了一步,“你去叫外头的人进来,你那个小身板,这种事做不来。”
清漪也顾不上他这话中满满的嘲讽,立刻就跳到一边去,头也不回直接就往外头跑。
跑到院子里头,被冷风吹了一头,才好了点。
她去门边叫进来几个亲兵,慕容定的那些个亲兵们都是鲜卑人,一个个生的老高,有两个还是金发碧眼。
他们进来之后,眼睛基本上就没离开过清漪身上。
那个娇弱美貌的少女,如同江南的柔风细雨,站在那里一站,便是无限柔情,和草原女子的浓艳粗壮完全不同。
亲兵们进出庖厨和房间的时候,眼睛就忍不住往她身上瞟。
清漪站在一旁,袖着双手不说话,过了好会,一个亲兵走过来,操着一口口音十分怪异的汉语和她说,“将军让你进去。”
清漪手搓了好几下,鼓起勇气走进去。
室内已经是水雾弥漫。
地上原先丢的到处都是的衣物也被收拾好放在一旁。
屋内在水雾中还能看到女子的衣物还有梳妆用的梳篦等物。
这里慕容定并不常来,屋子里头的女子气息更浓厚些。
慕容定听到细细的足音,从浴桶里头抬起头来。
他大大咧咧的两条手臂搁在桶边上,见清漪来了,对她勾了勾手指,清漪走过去,他下巴向放在旁边的布巾抬了抬,清漪拿起那块布巾泡在水里,给他擦拭。
“劲太小了。”
慕容定靠在那里,闭上眼睛,感觉背上搓洗的力气和给他挠痒似得,或者说连挠痒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