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沈家的下人就把两人隔开了,这要是让外人来看绝对是又一出梁祝。
温重光的底下人想要过来挡着,两边人推推搡搡起来,眼看一场械斗就要拉开帷幕,他深吸一口气,抬手让底下人退下,直视着沈岑风道:“二爷要怪就怪我吧,与阿晚无干,这都是我强逼她的。”
这话也没让沈岑风的脸色好到哪里去,眼刀子从他脸上刮了一层又一层,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拉着沈晚照走了。
温重光蹙了蹙眉,怕他回家苛责,朗声道:“我是真心……”
想求娶阿晚的。
后半句没说出来,沈岑风已经厉声打断了:“闭嘴!”
然后让车夫立刻驾驶马车跑远了。
沈晚照现在想解释都没余地了,总不能说她今天在船上是为了跟首辅学钓鱼吧?她爹又不是傻子……
所以她一路上都安静如鸡。
等终于回了府里,沈岑风面色冷峻地带着她往自己院子走,玉瑶郡主本来正在和大伯母闲话,见这阵势连忙赶了回来,要把沈晚照护在身后:“你有话好好说,别凶孩子啊。”
沈岑风先把下人都挥退,深吸一口气,指着沈晚照道:“你问问她干了什么好事儿!”
玉瑶郡主一脸诧异地看向她,沈晚照继续安静如鸡。
沈岑风怒哼一声:“我今天和一众同僚去游湖,冷不丁瞧见她和首辅在对面的绣船上卿卿我我,你瞧瞧这不长进的,干的什么好事!”
玉瑶郡主眼睛都瞪圆了,缓了半晌才道:“你是说阿晚和首辅……”
沈岑风气得手指微颤:“不然你觉着呢?!”
好吧虽然两人动过和首辅结亲的心思,但是两人想是一回事,见到自家闺女和首辅私底下相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玉瑶郡主倒是比沈岑风镇定得多,面上虽也有怒气,但语气倒还算平静,转头对沈晚照道:“阿晚,你让为娘好生失望。”
沈晚照臊眉耷眼:“娘……”
玉瑶郡主问道:“你和首辅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晚照犹豫半晌,最后面带尴尬地说了实话:“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玉瑶郡主深吸一口气:“你如今年纪尚轻,看人是好是坏还分辨不出来,你怎知道他是真心实意想娶你,还是想占些风流便宜?“
沈晚照张了张嘴:“其实……他说过要来提亲的事,只是我怕你们不同意,所以拦住了……”
玉瑶郡主:“……”
沈岑风现在不气了,他真的想撬开闺女的脑袋瓜看看她是怎么想的,这都什么奇葩思维啊!
她尴尬解释道:“不是……咱们……次辅,我怕你们不乐意啊。”
沈岑风差点气乐了:“难道我们还能比看见你跟人私下相好更不乐意?”
沈晚照呐呐不敢言语,沈岑风道:“官场上是一码事,你的终身大事又是一码事,你若是真喜欢他,大可以来跟我和你娘好好说,偷偷摸摸的岂不是更让我们生气!”
沈晚照这才歉疚起来,低声道:“爹娘,我知道错了。”
两口子最心疼她这模样,见她如此,气也消了两三分,沈岑风正在纠结要不要罚她跪一阵,玉瑶郡主就已经道:“罢了,你先回院子好好洗漱一番,这事儿容我和你爹商议后再说。”
沈晚照如蒙大赦,脚下抹油地跑了,沈岑风气得直嚷嚷:“都是你给她惯的,要不是你打小宠成这样,她哪里敢这么胆大包天!”
玉瑶郡主用力拍了他一下:“行了!
你还挺会找理由,那我问问你,谁当初翻墙给我送花,月下给我弹琴,时不时还写几首酸诗腐词?我看这就是家学渊源,阿晚是跟你学了这毛病!”
她说完哼道:“要说没规矩,你当初不是比他没规矩多了,要罚她先罚你才是!”
沈岑风老底被掀,老脸一红,嚷道:“我跟她能一样吗?!
能一样吗!
你哪头的!
你哪头的!”
玉瑶郡主一把把他按在帽椅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