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铖野双眼宛若恶魔。
穆鸢半点不怕,直直与他对视:“但不管怎样,你不分青红皂白误会我是事实,莫名其妙把我推到水里也是事实。”
她眼角挂着泪珠,声音却清冷至极。
厉铖野下颌线绷紧:“觉得委屈,可以滚。
真要有本事,你现在就打电话,跟老太太说你要离婚。”
“那你怎么不说?”
穆鸢任由他掐着脖子,望着他眼睛,“您厉少本事大,你说啊。”
听到她这么说,厉铖野顿时手劲加大:“仗着老太太信那个狗屁大师的话,在这里跟我耀武扬威?”
“是,没错。
你没本事反抗家族定下的婚事,只知道欺负我一个人,算什么男人?”
穆鸢眼底视死如归似的,跟他对峙。
她一边说,一边泪水控制不住。
珍珠似的一颗一颗往下掉,全砸在男人掐住她脖子的手背上。
厉铖野手背感受到阵阵滚烫,指尖微微颤抖了下。
穆鸢又委屈又倔强,身上全湿透,鼻尖泛红,烫卷的碎发贴在白皙脸颊上,衬得那双眼睛格外可怜。
像是被人刚从水里面救上来的小猫。
衣服打湿之后紧紧贴着身材曲线,蝴蝶锁骨下的胸膛,也因为情绪上下起伏着。
厉铖野看她这可怜样,莫名其妙想起那晚在映月湾别墅,他肆意折磨时,她全身颤抖眼底迷离的模样。
“你凭什么推我……”
穆鸢声音逐渐哽咽。
害怕被淹死的恐惧还未消失,她想起来心有余悸,后怕至极。
“二十四岁的男人,脾气跟三岁小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