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王面色阴沉,坐在王位上。
青龙、白虎两大护法分立两侧,朱雀、玄武两大护法则隐身在附近。
雷家、雨家两家家主,亦是巫国一品重臣,在大殿下方候命。
他们一言不发,等候巫王对袁非凡一事的处置。
雷家家主雷彪约莫五十岁上下,身形微胖,蒙着一面闪电织金面纱,他的眼神飘忽中带有些喜悦。
巫王用一种尖细的声音说道:“雨象,你窝藏异族、并私相泄露血巫族的功法与外人,居心何在?”
雨象想要辩解,但一看巫王阴晴不定的神情,连忙跪下,道:“臣知罪。”
袁非凡来巫都一事,一开始巫王的探子便已告知巫王。
巫王还派人大肆宣扬袁非凡仗义相救血巫族人的事迹。
雨象暗忖:“巫王此举或许在改变中土之人对血巫族的印象,他要开始他的攻略了吗?”
“很好,既然已经知罪,念在雨家多年侍奉王室的份上,那就罚没巫都附近沃壤两千亩,另外罚一年俸禄。”
巫王并没有下狠心惩罚雨家,仅仅削减了雨家五分之一的田地。
对巫王而言,雨家是他征略中土一颗重要棋子,他还不想雨家在血巫五大家族中势力彻底失衡。
雨象连忙叩头:“谢大王恩典。”
雷彪却有些不满意,他自认为自家是巫王嫡系中的嫡系,趋前一步道:“禀大王,犬子与雨家千金的婚事,请大王定个吉日。
巫王赐婚,老臣定要亲自操持,要办得隆重风光,以体现我族繁荣昌盛以及大王圣明治国!”
说完,又回了回身,对雨象欠了欠身。
那假惺惺的模样,雨象敢怒不敢言——这是一种和亲,雨家要献出自己的女儿,屈居于雷家之下。
巫王立起身,踱了踱步子,道:“雷爱卿,袁非凡一事是由雨紫衣引起。
那人甚至敢冒死进宫,请求寡人收回成命。
若是你的儿子雷钛娶了雨紫衣,试想将来一日,袁非凡愤恨,再来巫都,寡人以及众护法长老开疆扩土去了,你家儿子雷钛能否能敌?雨爱卿,你说怎么办?”
雨象诚惶诚恐,这一问一答关系到女儿的命运。
雨象故作镇定,道:“雷钛公子地位尊贵,天资聪颖,想必日后独当一面,将为巫国立下赫赫功劳。
小女私自带外族人来巫都重地,乃是有罪之身,百姓们道不明他们的关系。
若是雷钛公子娶了小女,对雷公子的名声不利,流言可畏,恐怕影响雷公子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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