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许峰那日与其雨相亲未遂过后,回到京里,越想越是心痒难耐,又略有不甘。
当年是他背叛其雨在先,但最后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被阎惠利用罢了,一切都不过是阎惠为了得到余亚齐而设的圈套,最后弄得他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失去了罗其雨。
但是,说来说去,当年的事也都是他自愿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时的他,也是真的为阎惠倾心、痴狂过。
这些年也不是没再找过,只是各方对比,还是其雨最好,性情大度又不刻薄,为人正气,独一点,太过保守。
两人当年恋爱4年多,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一直停留在牵牵小手亦或拥抱,最多接个吻,这样的恋爱也太青春了吧。
在那种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哪忍得住,背着其雨小打小闹有过,但精神上从没背叛过她。
阎惠的出现是个意外,标准的白富美,突然出现对他大献殷勤,他哪招架的住,沦陷也不过一晚的事,他原以为自己不仅能快速的成为人上人,又能娇妻在怀,到最后才发现不过是阴谋一场,自己只不过是阎惠为得到余亚齐的棋子罢了。
不过这三年来,两人断断续续见过几次后,又按耐不住心中欲望,再次天雷地火维持了某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也不过是男欢女爱,各取所需罢了。
也怪不得他,当年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者说,解决生理问题,找谁不是找,何况阎惠这几年也没少帮他。
且说阎惠结了婚又为何找上许峰?还不是闺中寂寞惹的祸。
余亚齐虽被她收入囊中,却好似死水一般,自新婚夜过后对她再无笑脸,这些年之所以不敢提离婚,也不过是碍于她手中捏着其雨的把柄,因而一心扎在工作上。
夫妻二人貌合神离,越过越似陌生人。
阎惠何曾甘心,一次偶然又遇许峰,想到这个男人也曾是罗其雨的爱慕之人,就心生余恨,她得不到的,罗其雨也一个别想要,不管是人还是心,她都要毁了。
于是两个人又重温旧情,狼狈为奸,也不过是见不得人的地下关系,偶尔见个面,解决各自需求,当然在事业上,她也帮了许峰不少。
而今,许峰在京城有房有车,前年离职在阎惠的牵线下,又和人合开了个公司,短短一两年间,更是做的风生水起,发展迅速,也算是同学中的佼佼者了。
且说许峰对阎惠真恨吗?不尽然,至少,他对阎惠身体的眷恋很说明问题。
对罗其雨又是真爱吗?也不尽然,两人年少相识,走过最暗淡又最懵懂美好的青春,不甘心,不过是因为未曾得到。
许峰并非一开始就是如此,从小到大他都是天之骄子,成绩优异,然而一心只会读圣贤书的他出了社会才傻了眼,原来一个毫无背景的外地人在京城要想立足这么难。
一个人的欲望若是膨胀了,心思也就散了,不纯了,许峰也不过是释放了自己人性中本来就存在,但一直隐藏着的恶。
且说年后回京,许阎二人又见了一次。
这一次许峰提出断了,再不相见,阎惠自是不从,追问理由。
拉扯间,无意中从许峰钱包里掉出一张其雨的照片,这无不令阎惠抓狂。
就是这个女人,当年明明有男友,却还令余亚齐痴心不改,而今又令许峰躺在她的床上,钱包里却放着那个贱人的照片,这何不令她发疯。
不由质问许峰:“你什么意思,她又回来找你了是不?”
许峰看着阎惠恶毒的面容,越发的后悔,自己怎么会和这么个女人纠缠多年,还为她失去其雨那么好的女孩,顿觉自己愚不可及。
“你想多了,她恨我还来不及,哪会来找我。
阎惠,你自问,你会离婚和我过吗?不会,既如此,我们何必再维持这样的关系,难道你就不怕余亚齐发现?”
阎惠点燃一支烟,坐在床头吞云吐雾起来,呵呵一笑:“发现又怎样?他不愿给,难道我就要守活寡?你们男人都没有心,眼中有的不过是利益。”
这是阎惠第一次提她和余亚齐的现状。
许峰听后,不由震惊,然后冷意丛生,原来自己又一次成为她打发寂寞消除无聊,慰藉生理的一颗棋子。
想至此,对自己过年回去找其雨相亲也就心怀坦然,就算不是其雨,他也不想和她再耗下去了,公司渐上轨道,自己也没必要再陪这个恶毒女人虚与委蛇。
且说自那日过后,阎惠对其雨的恨再一次重现心头,只增不减。
余亚齐是她年少时就爱上的人,却没想有一天他的心里会装满另一个女人,还是见不得光的暗恋,这让她如何能忍,千方百计,终于得到他,却不过是得到一具没有心的躯壳,就连许峰这个她的裙下之臣都心随她属,让她如何能忍?
当其雨接到阎惠要求见面的电话时,心头一震,并不搭理,只是冷冷的挂了电话,拉黑。
骄傲又自负的阎惠如何能忍?她能要到她现在的电话,自然也能找到她现在的工作单位。
其雨看着眼前这个倏地杀上门来的不速之客,只觉荒唐。
冷冷的看着她:“有事说事,我忙的很。”
阎惠看着其雨不屑的神色,怒从心起,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其雨本能的伸手去挡,不成想另一只手更快,一个高大的身影仿佛从天而降般站在她的身前,既替她挡住了那只恶毒的手,又替她挡住了刺目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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