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陈家的晾衣杆上晒了三床被褥,陈今弛一脸默然地将刚洗好的床单挂在了另一条晾衣杆上。
陈奶奶昨晚只囫囵地睡了几个小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一早就醒了。
一起来就看到了白花花的被褥迎风招展,三条牡丹花床单也被风吹得咕咕响。
陈奶奶被这壮观的景象给惊到了,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他孙子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总不能一晚上三条床单,都梦到三个女人吧?
不可能,不可能,阿弛没那么滥情。
陈奶奶殷勤地帮陈今弛将晒好的床单抖了抖,浑浊的双眼冒出了精明的光,“阿弛啊,你是不是有中意的姑娘了?”
说完,手还指了指床单。
陈今弛抬眸,也看向他一晚上打下的江山。
嗯,挺壮观。
“中医哪个姑娘,你跟奶奶说,奶奶回头去给你谈谈口风。”
这样,就是中意吗?
不是想要补偿的执念吗?
陈奶奶看陈今弛眼底一片茫然,心知他还没懂得自己的心意。
为了抱孙子,陈奶奶豁出老脸来跟孙子谈论房中事。
“这几次,都是同一个姑娘吧?”
陈今弛没说话。
陈奶奶再加把劲:“男人吧,对一个姑娘念念不忘,要么见色起意,要么就是做梦都想得到她。”
陈今弛胸膛一震。
做梦都想得到她吗?
陈奶奶见陈今弛在沉吟在深思,知道他这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陈奶奶试探地问:“那个姑娘,我认识吗?要不要我帮你说说好听的?”
陈今弛眨了眨眼,“都认识。”
“都?都、都??”
“浑小子!
我看你又皮痒了!”
陈奶奶不客气地给了陈今弛几拳头。
“你竟然不学好,看我不狠狠地揍你一顿,免得以后跟陈良宵一样闯祸!”
果然,她就多余指望陈今弛能开窍,他就日天日地也弄不回一个姑娘。
被陈今弛这么一打岔,陈奶奶一扫颓废,中气十足地吆喝着让陈母把户口本拿出来,又让陈曼曼将结婚证也拿出来,指使着一家子团团转。
陈今弛吃了早饭就回屋找结婚证。
翻出压箱底的结婚证后,一转身就看到了摆在桌上的存折。
陈今弛一怔,默默地将存折压到了箱底,带着陈曼曼可不适合去存钱,毕竟让人知道他有钱可不好。
“嗯,不是我悔言,是今天不合适,改天,改天吧。”
陈今弛将存折怼到了最底下,又扯了厚棉衣压得严严实实,这才放心地给柜子挂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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