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妙音缓过来,车里已经没人了。
在售票员的帮助下,余妙音扛着个两个大包袱下了车。
余妙音找到余哲后,就扛着行李蹲在他的不远处。
“看那里!
是阿弛!”
余妙音没好气地道:“哥,都吐成这样了,还能闹?有力气讲笑话还不如帮我扛行李。”
合作社的社员们知道余妙音要去跑砖瓦厂,各家都塞了不少干粮给他们路上吃。
所以,余妙音和余哲两人是扛着满满两个大包袱进城来的。
手上的行李被接了过去,才伸手拉起了余妙音。
“怎么脸这么白,晕车了?吐了吗?”
余妙音微愣,真的是陈今弛!
余妙音茫然接了,酸酸甜甜的山楂水总算是将翻腾的吐意给压了下去。
“陈今弛,你怎么会在车站,接人吗?”
“嗯,接人。”
陈今弛顿了顿,“接你。”
“咳咳咳!
你疯了,我哥也在,你别乱说话。”
“你哥大概这会儿应该听不到。”
余妙音心虚地回头看余哲,就看到带着红袖章的逮着余哲让他缴罚款。
“随地吐痰罚款五毛,你这个量——至少两块钱!
一块罚款,一块打扫!”
余哲身上没带钱,强打着精神喊余妙音来救命。
余妙音不想动,她怕过去自己没忍住也吐了。
“我已经没事了,你去看看我哥吧。”
陈今弛也不想动,“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天,我怕你一个人来,迷路了咋办,晕车了咋办,行李太多咋办……”
余妙音哪里知道陈今弛守了一天,心疼地捏了捏陈今弛的手,又快速地放开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怎么坐车,再说我就算不认识路,我也有嘴能问人呐。”
“我知道,可我就是担心你。”
一担心,就理智全无。
甚至不敢去吃饭,去上厕所,生怕车来了,他错过了。
余妙音一颗心咚咚跳,这大概才是谈恋爱的感觉,甜得想要一头栽进去。
“我知道章舅舅的电话,我会联系你的。
哪用得着你特意等我,下回别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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