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朦胧的雾气笼罩着远方,树木都看不真切。
她实在没有什么睡意。
比起羂索,她只是想在不伤害任何生命的情况提取基因样本,建立新的染色体,然后创造出一个能够容纳宿傩手指的容器来。
这听起来像白日做梦。
2010年的某位科学家就成功地做出了这样的结果。
新的生命体可以在实验室里“被创造”
,而不是一定要通过“进化”
来完成。
但是目前,她能参考的东西除了坏相和血涂这两个咒胎,硝子的解剖和实验数据,其它什么都没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那绿色液体泡着的皱皱巴巴的咒胎,时不时要动一下,像极了婴儿在羊水里的模样。
“唉。”
她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叹气了。
今天要出委托。
完成后,已经是上午了。
连绵的阴雨天短暂地消失了一会,明朗的天空静静地倒映在满是芦苇丛的湖边。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她以为是哪个钓鱼佬来了,没有理会。
“喂。”
一个男人叫她。
露子回过头,疑惑地打量着这个人。
他梳着中分碎发刘海,扎着一对冲天爆裂双马尾,皮肤白皙,穿着白中带紫的衣服,眼部带着玫紫色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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