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歌还不算太笨,回过神来之后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从请柬到宝石……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你算准了我们会上钩,再选择那时候让我们丢脸!
盛雀歌你太卑鄙了!”
面对指责,盛雀歌平静道:“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若不是你们想贪图便宜把那几颗宝石抠下来,再隐藏了请柬……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她冷冷一笑:“这个时候你们倒是想起了贼喊捉贼了。”
盛月歌被怼的没话说,开始向陆婉和盛世才求助。
“我很忙,没空和你们玩这些无聊把戏,但我要奉劝一句,报应总会到来的。”
陆婉凄声道:“你这分明是要把盛家逼上绝路!
最终倒霉的人只会是你!”
“是吗?那走着瞧吧。”
彻底撕破了脸,在盛世才面前都没有了任何伪装,盛雀歌反倒松了口气。
前几年她还需要在这个家的庇护下去强大自己,即便心头有无数恨意,也只能忍辱负重。
现在她可以不怕他们了,那就拭目以待吧。
出了盛家别墅之后,才发现外面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她没带伞,附近暂时打不到车,只能徒步走出这个别墅区。
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盛雀歌这才想起来刚才就有人打过电话来,只是那会儿她没精力来看是谁找她。
她用手挡着雨防止落到屏幕上,看清楚来电名字之后,差点手抖挂掉。
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吧?
为什么贺予朝突然这个时候联系她,可惜她现在有种随时要脱力的感觉,估计也伺候不好这位大佬了。
盛雀歌没注意到自己平日里清冽动人的嗓音此刻有多沙哑,有气无力地说:“喂?”
“在哪儿。”
“……准备回家。”
贺予朝加重了语气,重复:“我问你在哪里。”
“望春路。”
贺予朝沉默了一瞬。
盛雀歌猜不透这人,只能安静等着他吩咐。
很快,他开了口:“找个地方躲雨,我现在过来。”
盛雀歌呼吸一窒,这个人是怎么知道她没有带伞的?
但她也没问,就近找了栋别墅,还好大门口就有屋檐,让她能暂时歇脚。
盛雀歌没算时间,只是出神地盯着眼前雨水连成串从房顶淌下,好像天地间只剩她一人了,耳边是风雨的嘈杂,世界却静的可怕。
直到她听见汽车鸣笛声,一抬头,便看见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他打一把黑色的伞,修长身形在将晚天色和绵延雨幕里仿佛唯一的存在,挺拔高大,伴随着炙热火焰而来。
贺予朝靠近的时候,盛雀歌冰冷彻骨的血液终于重新流淌起来,她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瞧着他,眼神前所未有的专注。
也许因为他出现的时机刚好,盛雀歌第一次感受到在某些时刻,不是孑然一身的滋味。
她扬唇,以为自己笑的开心,其实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贺予朝在她面前限定,皱起眉头,漆黑眼眸里似有暴戾情绪翻滚。
他温暖的手指碰到了盛雀歌的脸颊,避开了那一抹惊心动魄的红痕。
“谁做的。”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