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陈芳芳像个死人一般,没有一丝表情,面容很是安详,就好似一死的很从容的人,让我看了不觉有些担心。
师父吩咐我打来一盆清水,我便走出了陈芳芳的房间。
来到厨房我找到一个白钢盆,那盆足有一尺的直径,打开水龙头接了起来。
师父没交代接水做什么用,我也就没敢去卫生间找,毕竟那是个脏污之地。
接了半盆水,我端着又回了陈芳芳的房间,此时师父正在法坛上摆弄着一些东西,因为师父挡住了视线,我也就没看到到底在弄什么。
“师父,水打来了。”
我说。
师父让我放在凳子上,他便从耷拉背包里拿出一条毛巾,然后就扔进了水里。
他揉了几下又拧干净了水便擦起脸来。
见这一幕我彻底无语了,我渴了三天两夜了都没来得及喝口水,他竟然拿我打的水擦脸。
我正要开口质问师父,师父抢先一步开口说道:“怎么一股子怪味,这盆是从哪拿的?”
我说:“厨房啊,怎么了?”
师父说:“你闻闻。”
我凑上去闻了一下,一股酵母味,特别浓的酵母味。
想必这应该是和面做馒头的盆,于是我便说道:“这应该是蒸馒头用的,没事。”
师父说:“哦,这擦脸可以,做法事可用不了,去刷一下再接一盆过来。”
我心里暗骂师父,使唤人也不带这么使唤的,我现在又困又累又饿,给我一个枕头,我恨不得睡到海枯石烂。
可我又不敢发作,只能听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