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纯善,她是耳濡目染,才想做这个好人罢了。
更何况,史官女子从前便处处不如她,走了狗屎运才当了一段时间的皇帝宠妃,如今落魄,不正是施点恩惠叫她对自己俯首帖耳的好机会吗?
余莺儿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总觉得沈贵人、莞贵人得宠这么久,都不知道帮帮自家小主,可见做人不够真心,若她能暗中收服了这史官女子,以后就算小主被自己的好姐姐们当了挡箭牌,总算身后还有个顺手就可以拿来用的史挡箭牌。
她来延禧宫多日,真真觉得比从前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快活,因此是挖空了心思的为安陵容打算。
在她眼中,宝娟与剪秋私下接触过,是皇后的线人;宝鹊不中用;菊青是莞贵人的线人;肃喜是华妃的线人;小贵子常找苏培盛回话,是苏培盛的线人;只有她自己一个,真心替安陵容着想。
是安陵容的自己人。
安陵容自然不知道余莺儿日常闲着没事都在思量这些东西,若是知道了,怕也只会觉得她赤诚可爱。
乐道堂除了深觉自己背负着重大使命的余莺儿日日脚不沾地。
宝鹊依旧每日乐此不疲的做着自己的耳报神。
一时是莞贵人病愈可以侍寝啦,一时又是莞贵人被赐浴汤泉行宫啦,再不就是皇上赏了莞贵人椒房恩宠啦,或者莞贵人连续七日受皇上独宠啦……
小嘴一刻不停,叽叽喳喳的宛如一只会唱歌的小黄雀。
安陵容每每侧耳倾听,都害怕她说的太快,一口气喘不过来。
总要在她讲完,适时的赏她一碗茶水润润嗓子。
甄嬛侍寝后,在皇后宫中如何与华妃等人争锋,安陵容一个抱病之人是不知道的,总归明枪暗箭,叫人不得安生罢了。
这日沈眉庄郁郁前来延禧宫。
与安陵容叙话时,难免不经意提到甄嬛的盛宠。
安陵容忽然想起,前世似乎也有这么一遭,具体什么时候来找她寻求安慰的,她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