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嫔与安氏在圆明园时因温宜有些交情,华妃又是个莽直的性子,讨厌谁喜欢谁都是写在脸上的,她有无此手段,皇帝比哀家更了解。
况圆明园能在使唤宫人上伸进去手的,除了皇帝和哀家,便是宜修了……”
太后略带责备的望了一眼竹息道。
竹息讪笑一下,从太后手中接过茶盏,“奴婢这不是替太后您着想吗,无论皇后如何做,这些都是小辈们的争锋,太后您是该享清福的人了,何必为这些小事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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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哀家虽知宜修爱慕皇帝,可她这些年做皇后本分尽责,哀家原以为她是知晓轻重的,怎料却行如此糊涂事情……她已是皇后,却还不知修身养性……"
太后瞧瞧时辰,见已不早,便开始命竹息更衣。
竹息将方才取来的狐皮裘衣展开,“太后您也莫要太操心了,皇上对安嫔并不在意,此事也未必就会挂心到大动干戈。”
边宽慰着太后,边替太后将裘衣披在身上。
“但愿吧。”
……
养心殿。
皇帝方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恰见太后进殿,忙起身迎过去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皇帝再忙,也该注意下身体。
如此昼夜不停地忙于政务,身体怎么吃得消呢?”
太后叫竹息将皇帝扶起,有些无力的劝道。
皇帝将人迎到暖阁,方道:“皇额娘,圆明园安氏遇刺之事,您已经知道了吧?”
“听说那刺客是个硬骨头,慎刑司也不能叫她吐出有关幕后真凶的一言半语,皇帝欲如何处置?”
“皇额娘,那贼子胆敢在儿子的眼皮子底下行刺,不仅打了儿子的脸,也打了大清的脸,儿子自然不能叫那贼子与幕后真凶舒舒服服的活着!”
皇帝假作愤怒,略略提高了些声音道。
“那刺客不是不肯开口么?”
“一个人但凡行过,必要留下些痕迹,此事儿臣自有主张,皇额娘只要知道,那贼子既然敢闯进朕的家里来,朕也必不会叫她的主子安生过活就是。
即便不能将其九族尽灭,最起码也要圈禁深宫,贬为庶人,孤苦一生吧,皇额娘您说是不是?”
皇帝盯着太后,意有所指般道。
“皇帝这话是在试探哀家吗?”
太后缓缓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