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
坐到了顾长生身旁。
顾长生抽抽鼻子,上下仔细打量了江玉燕片刻,收回目光道:“倒是没有弄脏衣服。”
江玉燕笑靥如花,眼神也不似在华三院子里那样冰冷,拿起顾长生的茶杯一口喝干,道:“解决了。”
顾长生道:“血腥味太浓了,离我远点。”
江玉燕偏要靠近,反正她自己闻不太出来。
杀人的人,很难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只有换了衣服在别的地方待一会儿,再回来闻,才能闻到那种味道。
顾长生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戏也听不下去了,起身带着江玉燕回客栈,让她洗尽一身血腥之后换了一身衣服,才重新变得香风袭人。
“你哼的什么?”
江玉燕坐在窗前望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嘴里轻声哼着小调,顾长生记得听她哼过好几次,旋律很好听。
“啊……”
江玉燕哼声中断,想了一会儿道:“江南小调吧,没名字,忘了以前在哪学的。”
民间小调大多都记不得名字。
顾长生保养着长剑,过一会儿又听到江玉燕轻哼起来。
往后几天,她看得出来,在把习武前的仇报了以后,江玉燕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行走坐立间也更像一个含苞待放的年轻女子。
习武前吃过的苦,受过的累终会过去,也许解开心结以后,她也能变得不再那么偏激?
顾长生打量着江玉燕的变化,江玉燕忽然回头,见顾长生看着自己,顿时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顾长生并起双指‘biu’了一下,江玉燕愣神,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噫~”
顾长生收回手势,摇了摇头,愚蠢的江湖人。
在她这里,江玉燕早已不是剧情或书里的一个角色,而是活生生的身边人,有她自己的喜怒哀乐,有逐渐开朗的人生,有暗藏的小心思与小诡计,还会时不时揩点油。
苦大仇深只会憋出一个变态,有实力自然肆意,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要对上江南大侠了,江玉燕想要自己解决……
顾长生觉得有点悬。
现如今花无缺还在江府作客,不知路仲远跑哪里去了,顾长生仔细思索一会儿,大概猜到了路仲远的想法。
花无缺本就是高手,放在那里没什么事,眼下紧迫的是江小鱼,功夫不咋的,全靠着头脑和人周旋,若是遇到花无缺直接完了,游荡江湖也是危险重重,所以先去把江小鱼护在身边,保证他的安全后再来找花无缺。
所以江玉燕此时若是去江府,大概率会对上花无缺,难以讨到好。
就算自己能牵制花无缺,让江玉燕去敲断江家父子的腿,也很难名正言顺,他们父子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现在缺一个揭露江别鹤的契机,和一个足够重分量的见证。
就像江玉郎强闯青楼,让他自打耳光这叫惩戒,若是直接废了他,那叫张狂,放到江湖上前者会让人称赞打得好,后者会让人觉得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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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安庆城看似平静,底下还不知道隐藏着多少暗流。
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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