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有人忐忑不安,有人会失眠。
眼看着时钟转过了六点,萨菲尔还是沉默着看着墙上的挂钟。
她睡不着,她现在只想让林逸安详下去,永远的安详下去。
愤怒吗,有点,但还好,没有到让她失去理智的地步,害羞吗?也有一点,这是正常反应无需在意,可是心里这种抓心挠肝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她突然觉得身上的伤疤有点碍眼了,总会想着我是不是应该把疤痕去掉,这样应该会好一点。
胡思乱想着,一夜就这样过去了,萨菲尔心态不错,她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决定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等林逸回来,让他想。
打开门走出房间,迎面而来的是安娜斯塔西娅,见到萨菲尔,安娜斯塔西娅慌忙行礼。
前两天暗牧大人得知了她入侵蒙德的计划后骂了她一顿,说她脑子进水了,吓得她这两天一直浑浑噩噩的,生怕执行官大人一个不开心直接把她沉进果酒湖。
而今天一早看到萨菲尔的脸色,安娜斯塔西娅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这分明是准备杀人的表情。
“执行官大人终于打算对我出手了吗。”
安娜斯塔西娅绝望的想着。
可她等来的不是萨菲尔的毒手,而是轻飘飘的一句:“你起来吧。
把我的房间收拾一下。”
“是,暗牧大人!”
安娜斯塔西娅如蒙大赦,小心翼翼的从萨菲尔身边走过,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看着慌不择路的安娜斯塔西娅,萨菲尔疑惑的挠了挠脑袋,自己有这么可怕吗?摇了摇头就没管这个,她今天还有事要做,没空纠结这些事情。
漫步在蒙德城的广场上,吹着清新的风,萨菲尔的心情也好转了很多,广场上一抹绿色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温迪,此时正被一群人包围着卖力演奏着。
“e…”
萨菲尔有些无语,这家伙看起来,有些不太聪明的亚子。
和钟离比起来,温迪显然是差了一个段位的,他都不知道找个愚人众执行官当钱包用吗?什么?蒙德执行官是我啊?那没事了,他没钱是应该的。
想到这里,萨菲尔就回忆起了前两天回到蒙德的时候,安娜斯塔西娅交到她手中的账单。
账目明细写的详细清楚,不过内容几乎全是古董,茶具,花鸟,字画之类的奢侈品,落款人不用看她都能猜到是谁,这大概就是顶替了鸭鸭工作的副作用吧。
只是没想到,原来钟离寄账单的习惯并不是退位之后养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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