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菜。
这也是实在好奇古代鱼脍,量又不多,才肯尝上一口。
否则他才不会冒着感染寄生虫的危险,生食河鲜。
然而刚刚吃完鱼脍,一个尖利声音响起:“怎么,梁郎觉得这鱼脍不好吗?”
这一声实在突兀,就连伴奏的丝竹之声都险些被打断。
梁峰放下手中象牙筷,又用绢帕拭过了唇角,才抬头道:“孙长吏何出此言?”
孙志不知何时回到了席间。
刚刚曲水之上丢脸一事,并未让他吸取教训,反而更添怨憎。
这个梁子熙根本就没真才实学,凭什么几句狡辩就博得满堂喝彩?一个穷到只能穿白衣的落魄亭侯,哪里配跟晋阳高门同席?!
若是能在宴会上指出这点,必然能挽回他的名声!
因此,孙志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梁峰,当见到他吃鱼脍时迟疑的神态,立刻大喝出声。
如今看到对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厉声道:“鱼脍乃珍馐,更何况春日享用!
众人都啧啧称赞,知其美味,偏偏你无动于衷,仿若食难下咽。
莫不是从未吃过鱼脍,品不得这样的佳肴?还是轻慢刺史的待客之诚?”
前一句是讽刺他家穷,后一句则是暗指他不把司马腾放在眼里,无论哪样指责,都会让人身败名裂。
梁峰却眉头都不动一下,开口道:“海中有王鲑。
长三尺余,背青腹银。
生于江河,长于东海。
每至秋冬,便成群自海归陆,日行百里,劈浪穿瀑。
此鱼肉若脂膏,色如丹霞,配酱汁青芥,就如雪染青霜,无腥无膻,入口即化,后味鲜甜。”
他形容的太细致了,别说在座诸人,就连孙志都被说的吞了口唾液,旋即反应过来,大声道:“哪有什么王鲑?我怎么从未在书上见过?莫不是你编出来的?”
然而梁峰并未停下,继续道:“荆楚有鱼,头大身小,背青有黄斑,受惊鼓胀如球,故名肺鱼。
其脏血剧毒,误食立毙。
然去其毒质,肉白若霜,腴美鲜嫩,有西施乳之称。
不食不知鱼味。”
“咦?”
一旁温峤突然道,“此鱼莫不是鯸鲐?《吴都赋》中曾有提到!”
《吴都赋》乃是左思创作的《三都赋》之一,为当世杰作。
司空张华曾赞:“班张之流也。
使读之者尽而有余,久而更新。”
一度富贵之家竞相传写,使得洛阳纸贵。
其中便有提到王鲔鯸鲐,注曰“鯸鲐鱼状,如蝌蚪,大者尺余,腹下白,背上青黑,有黄纹,性毒。”
只是左思并未言及此鱼可吃,还能如此美味!
温峤博学强记,任谁都不觉得他会记错,熟读《吴都赋》者立刻也想起了其中描写,不由恍然!
既然肺鱼确有实物,恐怕王鲑也并非虚言。
这梁子熙,见识当真广博!
梁峰对温峤一笑,又道:“天竺有树,高逾三丈,结大果,谓之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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