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难当头,正是赚大钱的时候,没有千年的王朝,却有千年的世家。
李义忠作为当朝宰相,世代侍奉韩国皇帝,稍微打听便知已有三代之久。
李家家主有开国之功,这才深受世代帝皇器重,而如今世事境迁,李家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隐有屠龙之意,进而演变成了君臣斗争。
回到李二家中的李幼白火急火燎赶紧回到房中,刚好被从寺庙祈福回来的李三妹撞见,好奇心驱使,一溜烟跟在屁股后。
瞧见姐姐面相严肃,不好同她耍乐,看到李幼白摊开纸张,她熟练地帮忙研磨墨汁,静静看着李幼白书写文字。
李三妹对文字无感,虽认过字,可仅限于看女训,女鉴等,况且别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她就更不好学习太多文字道理了。
反正她也没有那个心思,想着想着,李三妹盯着纸上的黑字眼睛犯困,打了个哈欠,还不如看姐姐来得有意思。
墨汁不必太多,这是姐姐说过的,姐姐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还记得。
停下手里动作无所事事地坐到旁边,而后又站起来把椅子前后方向对调,整个人前靠压住椅背,下巴枕在胳膊上,盯着姐姐的侧脸呆。
“真好看啊”
李三妹小声感叹,鼻子动了动,嗅了两下,“姐姐还好香”
自从爹娘死后,哥哥也赚到了钱,日子明明在变好,却总觉得两人不再似过去亲近,反而越来越疏远了,姐姐是不是有一天也会离开呢。
到底是为什么,李三妹瞧着李幼白一次又一次落墨,开始习惯性思考问题,最后视线慢慢变得朦胧,眼帘闭上睡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李幼白抬笔沾墨,终于注意到墨盒早已空空如也,李三妹在枕着下巴头歪斜着熟睡。
口水顺着唇角流到青绿色的袖子,憨得像头小猪。
李幼白将思绪抽离放到李三妹身上,看了会,摇头叹息说:“这样睡容易落枕。”
熟睡中的李三妹早已听不见了,李幼白放下笔靠近过去,稍微催动天书,轻轻将她抱起放到自己床上。
伸手把她额前的乱掉的梢捋到耳后,李幼白安静的看了会李三妹的睡颜,最终转身继续伏案动笔。
当朝皇帝和宰相的暗斗她是万万不能牵扯的,牢狱中的疫病就目前来看的确是个问题。
唐司狱明显是站在皇帝这边的人,真要是李义忠同党,余正早就死在牢里了,哪怕有皇家人撑腰,李幼白也不敢贸然出手。
此时正好是出工不出力的大好时候,唐司狱给了自己一点权利,那就要充分利用起来,可不能被别人当枪使了。
人家皇帝可不会心疼你。
又过一个时辰,结合现代医学的简易防疫小册子横空出世。
反正牢里有狱医,将防疫小册子交给唐司狱,看他如何安排,反正自己最多提供口头意见,能动嘴绝不动手。
一页页整理好,钻孔穿线,一本简单的册子制作完成。
李幼白热得浑身冒汗,拿起手绢刚想擦汗,旁边的人儿就已经拿着手绢伸了过来。
“醒很久了?”
“嗯,睡着后好热,不舒服。”
李三妹小心翼翼地把手绢点在李幼白额头,动作轻盈,神情专注,哪怕是当年在村中收割稻子,也未有过这般心细。
“待在房里,不用穿这么多的。”
李幼白帮她理了一下因睡觉而凌乱的衣襟,大夏天的,李二规矩还多,穿着讲究,里三件外三件的,不热才怪。
两人贴得近了,李幼白能闻到她身上的淡香,闻不到是何种香料,眼角余光里,现她腰间开始佩戴起了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