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对他们这般好,成望山仿佛看到以后作为军户生活下去的希望。
父亲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成望山自认为受了皇恩,那便当为家国舍身忘死。
成望山大吼了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扑向其中一名关宁军士兵。
……
薛义成不知跑了多久,人也困顿了许多,然而后面淅淅索索的声音,以及怒骂与叫喊声让他无法就这样止步。
前方便是一处矮崖。
矮崖之下便是拍着崖石的大海。
已经没了退路,薛义成回过身,身后的追兵已经接近。
情知哪怕是投降也没有任何活路,薛义成终究是叹息一声。
“卑职无能……愧对圣上嘱托!”
薛义成朝着京城的方向跪地扣首,继而闭上眼睛纵身跃入大海之中。
……
朱慈从噩梦中惊醒。
起来时已经全身冒着冷汗,不知为何心口突然有些绞痛。
而回想起刚才的噩梦,亦是一阵唏嘘。
那梦是战火燃遍了京师,闯军攻入了京城,崇祯也就是他的父皇挥剑砍死了两位公主,继而又挂在了煤山的歪脖子树上。
又?
这似乎并不是很好的预兆,似乎在预示着这次的京师保卫战凶险的程度。
当然朱慈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信仰者,对于梦境可以预知未来的事情报以呵呵的态度。
“胡丰主!”
朱慈问道。
在外面听差的胡丰主急忙的跑了进来。
“皇爷,您醒了!”
“什么时候了?”
“未时刚过。”
未时,这么说他忍不住躺下来午休直接睡了两三个小时?
拍了拍额头起了身,在胡丰主的侍候下穿好了衣服。
睡醒之后,总觉得有种古怪的感觉,似乎失去了什么,又似乎丢了什么东西。
以至于现在的朱慈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觉。
或许……是没找到事情做。
闲的发慌。
翻看了内阁递上来的奏章,一部分的奏章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破事,朱慈连理都不想理,直接扔到了一边,那种毫无形象的事情随便范景文和孟兆祥怎么搞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