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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养性全家二十七口都被众军压跪在地上,有老有少,感觉到大难将至,一个个都是哭哭啼啼。
朱慈在法制社会中长大,所谓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乃是那个时代的法律教条。
古代的连坐被批判为野蛮和没有人性。
但朱慈认为,社会环境的不同,连坐在这个时代自然有他的道理。
在这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有时候一个人当了官,七大姑八大姨,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都会找过来,张嘴等着那个官养着,他们还觉得是应该的。
对于这些亲戚,如果一个官搞的钱少了,给他们吃喝少了,还会闲言碎语的贬低那个官员。
为了在亲戚面前有面子,官员不得不想方设法的捞钱。
所以,古代的官员腐败,很多便是因为这种巨大的血亲负担给逼迫的。
等到官员倒台,这些享受过腐败带来福利的血亲,这些曾靠着官员势力仗势欺人的血亲能够豁免?显然不行。
连坐制度无法改变。
“拉出一个砍了。”
朱慈看也不看,便是说道。
“殿下……砍哪个?”
薛义成从城门那边就一直跟着朱慈,俨然成朱慈的亲兵头领。
“看你心情。”
朱慈不瘟不火道,他又不认识骆家的人,先砍哪个都无所谓,反正朱慈只想知道,骆养性这厮能不能看的下去自己的亲属在眼前被杀戮。
薛义成挠了挠头,最后把骆养性的三舅给提了出来,丢到骆养性面前。
“外甥救我!”
骆养性的三舅呼喊道。
骆养性咬着牙,别过头不愿去看,随着薛义成手起刀落,在一众骆家人的惊呼哭泣下。
骆养性的三舅第一个成了刀下鬼。
骆养性的正妻骆何氏更是哭闹道。
“你个挨千刀的!
太子问什么就说什么!
你想让全家都遭殃么!”
骆养性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
“你懂什么!
说与不说,汝等皆不可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