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杂碎……”
朱世守忍不住骂了起来,之前花钱买凶不过一千两,如今事情没办成,还留了尾巴给锦衣卫,这货竟然直接狮子大开口。
张口就是一万两。
他们这些人本来都是进京修学访友的人,本着捞着个一官半职,再好好的搜刮一笔,如今都没有官职,哪来这个多银子去贴给一个地痞。
然而毕竟是把柄落在那个老鸦手里,朱世守不得不想办法先把老鸦的口封上。
他望向都坐在这里的东林诸子,紧接着呼吁道。
“诸位也听到了,老鸦着实在趁火打劫,然暴君在上,我等若不抚之,恐有杀身之祸。”
“此事毕竟乃某人牵头,便出这大头。”
朱世守说完,便摸出了一个一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拍在桌子上。
看到朱世守主动带头出钱凑封口费,其他人也不好不出力。
“钱财毕竟乃身在之物,我等还是留得有用之身方为上策,然本人家中实在一贫如洗,半耕半读以至于现在,却也拿不出更多的银子。”
一个士子首先表态,拿出了二十两银子,愿意凑出这份子钱,还不断掩涕流泪,表示这几乎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其他人也不好不表示。
纷纷慷慨解囊,几十个人掏钱的动作,倒是颇为壮观。
但是朱世守却怎么也笑不起来……除了他出了一千两外,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到一百两以上!
这可是关系到他们这些人性命的大事!
到这种时候竟然还抠着那些银子!
况且,这些人的家底,朱世守可是了解的很,就说那个长的一身彪肉的成存义,他爹可是在漕运衙门干过,虽然已经致仕,但从漕运衙门里剐出来的油水绝对够他家吃几辈子的。
竟然恬不知耻的只拿出三十两?糊弄谁的呢?
半天下来,这些士子们只零零散散的凑出不到三千两银子,和老鸦的所要的一万两还有巨大差距。
朱世守不得不压着火道。
“成存义,你家可是在江南购入大片田宅,成管洪他老人家不会只给你这么点银子上京吧……”
语气之中免不了的讽刺。
一身肥肉的成存义尴尬的笑了笑。
“实不相瞒,家父虽有薄财,却大多接济乡亲百姓,更是教导某人要以俭为德,虽有心凑这银子,却实在无能为力。”
一众的士子都纷纷哭穷。
朱世守就纳闷了,这些鼠目寸光的蠢货到底怎么拿来的功名,若是让这些人没脑子的货当官,这江山又何愁不乱?
朱世守拍着桌子大怒道。
“都大难临头了,你们还如此吝啬!